在伦敦的迷雾中·第十七 – 吴起兵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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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伦敦的迷雾中·第十七

在伦敦的迷雾中·第十七

 作者:拉迪斯拉斯·法拉戈·美国

出自————《巴顿将军

出自————《战争通史

   在二月的一个寒冷的下午,当米姆斯中士开车把巴顿将军送到蒙特街22号时,天已经黑了。这所房子座落在庞大的美国大使馆后面的格罗夫纳广场,就是现在的“艾森豪威尔广场”。

   帕卡德大轿车驶到一所低矮的褐色石头砌成的房子前面停下来,过于矮小的前门    通往一 间窄小阴暗的前厅。

   巴顿跳下车,用古怪的眼光瞧着这所破旧的小房,然后对着把他带到新寓所的科德曼上校说,“不管是谁选的这鬼地方,这人可真有搞特务活动的天才。对于我这样一个他们竭力要保密的人物,这里似乎是理想的藏身之处。”

   他的寓所在二层。巴顿和科德曼从黑乎乎的楼梯上摸上了楼,科德曼在门口按了电铃,门铃声柔和而悦耳,象是一伙调皮的安琪儿的咯咯笑声。一个美军下士迅速把门打开,他显然是被派来看管这所住宅的。

   当他看到新房客时,他直挺挺地立正站好,在那里向巴顿敬礼。这时巴顿一动不动,一声不响地站在门槛上环视着这所他今后要称为自己的寓所。在暗淡的间接灯光下,巴顿看到一间镶板的休息室通往一间优雅的起居室,里面摆着现代的家具,铺着厚厚的地毯,挂着异国情调的版画。

   巴顿思想上还有更坏的准备,他对着那位下士吼道:

   “他妈的,给我看看我的卧室!”

   这是一间花花绿绿的女人卧室,四周的墙和窗帘都是粉红色的,到处镶有大型的镜子——甚至在天花板上也有。在镶木地板上铺着一块舒适的白熊毛小地毯。一张特大的床架得很低,占了卧室的大部分地盘,正如科德曼所描绘的,在一床绣花绸罩下富有淫荡诱惑之感。

   “老天爷,”巴顿讨厌地说,“一所英国妓院!”

   接着,他喘了一口气,转向科德曼:“究竟是谁给我选的这个鬼窑子!”

   “是李将军,长官,”科德曼答道。

   “他这是存心侮辱我,狗娘养的,”他破口大骂。

   这是为最有男子气概的武将所能找到的最娇艳的环境,而且这还不是什么一般的闺阁气。这里曾是伦敦一位最红、最富的名妓的寓所,直到她最近被赶走之前,她就在这漂亮的公馆里送往迎来,更具体地说就是在天花板上闪闪发光的镜子下面的大床上。

   巴顿感到窒息。等帕奇一到,巴顿马上对他说,“桑迪(帕奇的绰号),让我们离开这该死的小破房子。我宁愿被枪毙在街上,也不愿坐在这罪恶的阴沟里消度一个晚上。”

   他们去伦敦西区海马基特剧院看阿尔弗雷德·伦特和林恩·方坦主演的名剧《没有夜晚》。看完演出后,他们到后台向伦特夫妇表示祝贺,然后又同他们一起去萨沃伊参加一个即兴晚会。到米姆斯送巴顿回家时,巴顿已经精疲力尽,不再介意他睡的这张床的前一位主人是谁了。

         “霸王”计划的日益膨胀的班子和它的繁忙活动在伦敦开始形成一种自成体系的社交季节,巴顿也被迅速卷进去了。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知名人士——凭他在西西里的所作所为,他既美名远扬又臭名昭著——现在在科德曼的引导下,他花一部分时间同伦敦当地的知名人士周旋。

   这些时候大部分是鸡毛蒜皮的琐事。但是,随着2月6日伦敦来的一次电话,事态的发展就开始加速了。

   “长官,我是约翰·波斯顿少校,”巴顿从电话里听到一个年轻人的响亮的声音。“我是伯纳德·蒙哥马利爵士将军的副官。我的将军向你致意,并请你于2月11日上午10时到他的司令部报到。”

   蒙特终于来电话了!

   他正如饥似渴地盼望着这次会面,因而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一天就去了伦敦。这使他有机会同那天比他早些时候到达的老朋友见面。在此之前,他已经哄得帕奇同意把他的大部分参谋人员留给他,这些人正在一个接一个地到来——盖伊、卡明斯、奥多姆、科克、哈蒙德、马多克斯和马勒。旧日的时光又回来了。纳兹福德不久就会象老家一样。

   11日早晨,巴顿在西区布莱昂斯顿广场把布雷德利从他的办公室里接上车,同他驱车到西肯辛顿的圣保罗学校,蒙哥马利选择了该学校作他的司令部。在途中,布雷德利向他介绍了情况。

   蒙哥马利身材瘦小结实,身姿挺直,他象往常一样从容不迫,在一间光线暗淡、高大霉臭的房间里接待他们,他已从这间屋子赶走了从前的高级主人。他的两边站着迈尔斯·邓普西将军和德吉恩甘德,前者将在反攻中指挥一个集团军,后者是他的参谋长。

   “你已看过计划了吧,巴顿,”他说。

   “看是看过了,但还未来得及研究,”巴顿回答。

   “你喜欢看过的计划吗了”蒙特问道。

   “不喜欢,”巴顿说着咧嘴一笑。“按照计划,我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当首相几星期前在马拉喀什第一次把计划给我看时,那计划根本不好,”蒙哥马利说道。他没有细究巴顿以诙谐的语气说出的强烈反对意见。蒙哥马利又说,“我告诉首相,最初登陆的正面太窄并被限制在过于狭小的一块地区。最初登陆必须有一个尽可能宽的正面,而且必须把英国和美国的登陆区完全分开。我还坚持必须在战斗发起前取得空战的胜利。”

   “艾克看到这个计划,他也自行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布雷德利以一片忠诚急忙插话说,“摩根将军现在正在进行修改。”

   “是的,”蒙特微笑着说,在这微笑后面,布雷德利感觉到一层更深的含义。

   诺福克大厦周围的人开始看出布鲁克和蒙哥马利由于不得不在一位美国最高司令官手下工作而感到有些懊恼,因为他们觉得艾森豪威尔并没有多少战略家的才干。原计划的要害缺陷是由蒙哥马利在除夕夜晚路过马拉喀什研究该计划时发现的,也是由艾森豪威尔于1月16日第一次看到计划时发现的。那时,蒙哥马利的反对意见已是众所周知,一些与布鲁克接近的英国人士竟想指责艾森豪威尔剽窃蒙哥马利的建议,而不愿承认这是两家伟大思想的巧合。

   正如布鲁克1月24日在情绪不好的情况下在日记中写的:“开了一次参谋长会议,时间很长,艾森豪威尔与会讨论起他的报告,建议以牺牲法国南部的作战来加强横渡海峡的作战。我完全赞同这项建议,但这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蒙哥马利的主意。艾森豪威尔根本没有战略眼光。”

   蒙哥马利进一步提到计划的细节。他以他那惯常的概括一切的口气和绝对权威的架势对巴顿说,“我们必须以行动的迅猛来取得地面作战的成功。”

   巴顿喜欢这些话中的坚定精神,可又觉得虽然这些话可能反映了蒙特当时的情绪,但与蒙特自己的作战方法格格不入。然而,蒙哥马利的几项切合实际的建议使他印象很深。他特别喜欢蒙哥马利在发动攻击方面的变动。计划人员曾把进攻搞得过于复杂,他们设想了各式各样的小动作,认为这是在登陆开始日突破大西洋屏障的各种工事和隆美尔设在水中保护海滩的各种障碍所需要的。

   蒙哥马利却认为这些小动作是不必要的,很可能起不到多大援助的作用,反而拖累了强行登陆的部队。一年前他曾制止过那些别出心裁的发明家为此目的而专门建立的一支试验性装甲师的工作,尽管这支装甲师是由他自己的妹夫菲利晋斯·霍巴特少将指挥的。

   总的说来,这是一次精神振奋和非常友好的初次会面。巴顿这次完全是洗耳恭听。他对蒙哥马利的说明非常感兴趣,他自己则由于对计划还没有足够的了解,因而无法提供什么意见。

   会议临结束之前,蒙哥马利转了话题,开始谈论更大的战局。接着,他出乎意料地对巴顿说,“我担心安齐奥的滩头堡有丢失的可能。”

   他以“高度的机密”透露了一条似乎不大可能发生的情报,说“四千部车辆已于2月9日撤出,以准备可能放弃滩头堡”。

         突然间,在这短暂的一瞬,安齐奥闯进巴顿将军的生活中,这是在他的战争生涯中出现的比较神秘和令人沮丧的一支插曲。2月16日凌晨1时30分,科德曼上校拿着一封急电在波维尔厅把巴顿叫醒。

   “将军,对不起,打扰你了,”他对巴顿说,“布彻中校刚从伦敦打来电话。艾森豪威尔将军要你马上到他那里去报到。”

   “你说马上是什么意思?”巴顿问道。

   “长官,布彻说非常紧急。”

   在那个浓雾弥漫、一片漆黑的冬天早晨,巴顿于6时动身,上午10时45分到达格罗夫纳广场。他立即被带去见艾森豪威尔,他发现艾克神色阴郁。艾克一本正经地对巴顿说:

   “乔治,恐怕你又得受一会儿委屈。”

   巴顿感觉一阵不安,这种感觉直透他的心窝。

   “我又做了什么鬼事情?”他忸怩地问道。

   “安齐奥的形势非常不妙,”艾森豪威尔说,“看起来卢卡斯应付不了局面。我们不愿放弃这个滩头堡——因为那将使纳粹极为得意,对于我们则将是较沉重的一次心理上的打击,而目前我们正需要为‘霸王’作战计划鼓足信心。”

   为了引起注意,他稍停了一下,然后庄重地说:

   “乔治,你必须担任意大利滩头堡的指挥,解决那里的问题。”

   “老天爷,艾克,”巴顿叫道,“这哪里是受委屈!先生,这是对我很大的器重。你知道,他妈的,为了打仗我愿意去指挥排以上的任何一支部队!”

   巴顿不可能知道(至死也不知道)安齐奥进攻——丘吉尔称之为“猫爪”——的想法是由于他向墨西拿的进军采取在西西里两次两栖作战获得成功而向英国首相展示的。这两次成功的作战给首相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因此巴顿就作为一个特别优异的、美国最好的作战指挥官深深铭记在首相心中。

   1944年1月,由于德军在卡西诺和海面之间五十英里的前线阵地上进行顽抗,意大利的战争形势出现僵局,丘吉尔想起了巴顿的大胆进攻,他认为,如能“找到一个巴顿”在意大利进行一次两栖侧翼进攻,就可以使形势好转,更快地到达罗马。

   “在我们的任何一次沙漠进攻中,我从未能成功地把运用海上接应这一策略纳入进攻计划,”丘吉尔写道,颇有感触地回忆起布鲁克和蒙哥马利在与隆美尔作战中如何执意拒绝接受他的建议。“然而,在西西里,巴顿将军沿着该岛北岸推进时,却曾两次卓有成效地运用了海上侧翼的威力。”

   1942年12月,丘吉尔在马拉喀什因患流行性感冒而卧病在床。他利用和战区靠得很近这一条件,向艾森豪威尔和亚历山大兜售他的主张。艾森豪威尔正在准备“霸王”战役,因此没有插手这件事情,但他原则上同意首相的意见,认为这是一个有希望的想法。亚历山大热切地接受了这项建议。他立刻认识到这是一个利用两个手的力量在钳形运动中扼制德军以夺取罗马的机会。12月18日,布鲁克将军在从意大利返回的途中顺便去看望丘吉尔,他在意大利得到的“只是令人沮丧的印象”。因此当丘吉尔提出在海上用兵的想法时,布鲁克是抱着一种乐于接受的心情的。回到伦敦后,他一头扎进了“旋风般的运动,为在罗马海岸登陆调集人力物力……以打破僵局”。

   这个代号为“圆卵石”的作战计划于是形成了。1月2日发出了执行计划的命令。由于它将在第5集团军的战区进行,它就归克拉克将军全权负责,由约翰·卢卡斯将军担任指挥。1月22日,第6集团军第6军在强大的英国分遣舰队的支援下,在安齐奥地区的三个地点同时开始登陆。英国的步兵第1师也同时登陆,特拉斯科特将军的步兵第3师则在内图诺东边的海滩上了岸。德军完全没有想到。进攻部队在登陆发起日的中午就到达了他们预定的目标,并继续向内陆约七英里的最初的桥头堡阵线进军。

   这一登陆使得希特勒大发雷霆。他决心要以他在斯大林格勒所表现的顽强精神来保卫罗马。他折腾了几天才恢复了镇静,重整了部队,但是,他于1月28日通过电传机打电报给他在意大利的总司令凯塞林元帅:“过几天就要发动罗马战役。它将决定中部意大利的防守和我们第10集团军的命运。然而,这场历史性的战役的意义还远不止于此,因为内图诺的登陆标志着同盟国计划于1944年入侵欧洲的开始。”

   德军的反扑是在预料之中的,但是当反扑开始时,德军的强大和凶猛使盟军措手不及。德军使用了四个师,在四百五十门大炮的支援下发起进攻,他们在英美阵线上打开了一个深深的、危险的缺口,几乎迫使英美军队退回到最初的滩头堡。“一切都成败未定,”丘吉尔写道。“不能后退……我对此不抱任何幻想。这是生死攸关的时刻。”

         尽管这场战斗规模有限,但它是战争中最紧急的事件之一。日期是1944年2月16日——在希特勒所谓的全面入侵的发起日之前不到四个月。

   在这危急的时刻,盟军领导人都想起了巴顿将军。亚历山大将军尤其渴望巴顿去扭转局势。他认为这种局势主要是现场战术指挥极端无能所造成的。从战役一开始,亚历山大就以相当不信任的心情看待卢卡斯,一再试图说服克拉克将军“停止卢卡斯将军的职务,”这是他温和地表达这项意见的说法。但是克拉克拒绝了。

   当现在灾难临头时,亚历山大问:“安齐奥战役出了什么毛病?”他认为答案很清楚——就是卢卡斯!那位不幸的美国将军由于行动过于迟缓和谨慎而贻误了战机。“他没有认识到突然袭击给他带来的巨大好处,”亚历山大写道。“他贻误时间使自己打败。”

   在这灾难的时刻,亚历山大去克拉克那里,用他认为克拉克不致误解或忽视的语言迫使对方考虑这个问题。“你知道局势是严重的,”亚历山大对他说。“我们可能被赶回大海。这对我们两人都将是非常糟糕的——你肯定要被解除指挥权。”

   这个好心的告诫(按照亚历山大的说法)产生了预期的效果。在克拉克的赞同下,亚历山大给布鲁克发了一封电报,最终告诉布鲁克,“他对卢卡斯任罗马以南的军长不满意,”要求帝国总参谋长“与艾森豪威尔磋商”。亚历山大特别埋怨第6军没有干劲,让英军蒙受了大部分损失(这一点并不完全确切)。

   他没有费很多笔墨要求将巴顿调给他,但是他明显地暗示想要巴顿。“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象乔治·巴顿那样猛打猛冲的人,”亚历山大写道,“那么我建议请一位英国将军来指挥。我已经派了一名英国少将到第6军司令部去给他们鼓鼓气。”

   布鲁克元帅给首相打电话,并把亚历山大的电报转给艾森豪威尔。就是在这个时候,艾克提出召来巴顿。

   丘吉尔花了一夜时间考虑这个问题,第二天早上,2月16日,他把布鲁克找来。此时,他对安齐奥的指挥问题已胸有成竹。“派亚历山大去指挥桥头阵地的部队,”他提议说。

   “恐怕我在这个问题上对他发了火,”布鲁克在日记中写道,“我问他能不能这一次就放手让他的司令官们自己去组织指挥,而不要去干涉和搅乱全部指挥环节和序列。”

   丘吉尔随即改变了口气,根据亚历山大电文里的暗示,他现在又提出原来就在心中考虑过但不敢马上就提出的建议。

   “派巴顿将军去怎么样?”他问道。

   布鲁克同意了。他非常敬重巴顿。他非常钦佩巴顿在西西里的猛打猛冲,钦佩他对巴勒莫的攻占和向墨西拿的快速进军。丘吉尔轻而易举地使布鲁克信服,只要派巴顿去代替卢卡斯,安齐奥-内图诺的局势实际上可以在一夜之间就扭转过来。而且,他在桥头堡的胜利,加上他的猛打猛冲,可以使盟军直捣罗马。

   布鲁克把这项建议通知艾森豪威尔,巴顿便奉召到伦敦。艾克马上给他看一份亚历山大的电报,说: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都是一个非常微妙的问题。情况是这样的:亚历山大想搞掉卢卡斯,而且实际上是想把这个职务交给他自己圈子里的一个人。我决不会同意让一个英国人来指挥。然而,我们不要杞人忧天,船到桥头自然直。同时,我要把你借出去一个月。因此,你要准备好,乔治。你马上就要出发。”

   艾森豪威尔写好了一份给亚历山大的电报,提出暂时由巴顿担任在安齐奥的指挥。他给首相打了一个电话,征得了首相的同意,然后又把电报的副本分别发给在地中海不同岗位上的威尔逊将军、德弗斯将军和克拉克将军。

   命运开始转变。两架飞机——一架C-54和一架B-25——奉命起动待发,准备送巴顿去意大利。巴顿给波维尔厅挂了电话,命令“他的作战副官”斯蒂勒上尉到伦敦来和他一起前往,然后和米克斯中士通话,指示他前来并带上他的“作战装备”。

   他利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为安齐奥组织了一个特别参谋班子。加菲将军将同他一道前往,担任参谋长,而盖伊将留在纳兹福德以“保持第3集团军正常工作。”威廉上校作为炮兵指挥也一同前往。

   由于克拉克对他不太欣赏,加上在滩头堡英国乱出主意的人占上风,他担心他将会遇到许多障碍,使他不能顺利地完成任务。艾森豪威尔保证竭尽全力支持他。马歇尔将军这时收到由特派信使送来的有关这些安排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破晓时巴顿就起床,作最后的安排。他计划下午起飞。他命令他的参谋人员于中午12时45分在蒙特街寓所和他会合。然后,他开车去米德尔赛克斯医院,他已同魏德海姆教授预约好在该院用X光检查一下他唇上的一块斑点。巴顿对那块斑有点担心,但是医生——一位杰出的癌症专家——向他担保,他根本无须担心。

   当巴顿正在医院接受检查时,他被叫去接电话,是艾克办公室打来的,说有急事。来电话的是最高统帅的一位侍从参谋“特克斯”·李中校。“将军,我们在全城到处找你,”他气喘吁吁地说。

   “嗯,该死的,”巴顿说,“我在这里,你有什么事情?”

   “艾森豪威尔将军指示我告诉你,长官,你可以在你方便的时候返回纳兹福德。”

   就这样,安齐奥之行取消了。显然,这是这场战争中莫须有的一次旅行。

   2月17日,卢卡斯将军被特拉斯科特将军替换,丘吉尔称特拉斯科特为“一个人人都高度赞扬的年轻的美军师长。”巴顿被卷入危机之中,接着又被断然排除在危机之外,他觉得自己象是一位被领到神坛上任人摆布的新娘一样。

   尽管巴顿认为这桩稀奇的事已告结束,他还是试图寻根究底,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他殷切盼望的使命突然被取消了。然而,他在伦敦所能听说的就是:“此时形势有了变化,因而不再需要你去了。”

   他到1945年春才弄明白是克拉克将军使他去安齐奥之行成为泡影。任务取消是因为克拉克斩钉截铁地反对巴顿的任命,据说他在卡塞塔接到艾森豪威尔2月16日的那份电报时曾大鸣不平,说“这不行。在我的战区不需要巴顿。”他通过亚历山大同伦敦取得联系,并提出了后来打破僵局的一个办法,这就是任命特拉斯科特而不是巴顿担任指挥官。

   巴顿对于他任务告吹的最后反映就是耸耸肩膀。他总是认为他自己的机会是无穷的,他在这次战争中会创造伟绩也是命中注定的。巴顿并没有为这次无缘无故的取消而叹惜,这本来也只不过是一件偶然的事。他更加振奋地恢复他在“霸王”作战计划中的工作,并在心中永远消除了安齐奥插曲——这支没有起奏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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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