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鲜的军事力量·第二

作者：罗伊·E·阿普尔曼·美国

出自————《朝鲜战争中的美国陆军》

《南至洛东江北至鸭绿江·第三卷》

出自————《战争通史》

　　不只是斯巴达涌现战士……只要有人传授兵法，所有的国家都会产生。

——尼科洛·马基雅弗利《言论集》

　　 北朝鲜人民军从一开始就处于苏联人的监督之下。最初是由保安部队负责军队的组建和训练，后来，在1948年2月苏联开始撤军时，北朝鲜政府成立了国防部，北朝鲜人民军开始正式活动。苏军从北朝鲜撤出之后仍继续对其军队进行训导与监督。据北朝鲜的一名俘虏说，他所了解到的和学习使用的每一部教学片都是苏联制作的。1950年6月以前，大约有3000名苏联人活动在北朝鲜军队，有时每一个北朝鲜步兵师就有15名苏军顾问，据说师长的顾问是上校军衔。

　　 苏联驻北朝鲜的外交使团看来组建于1949年1月，在撤军之后行使对这个国家的控制。到1950年6月，苏驻朝的所有外交人员都是军官，不是陆军就是空军。曾任驻北朝鲜苏军司令的捷连季·福米奇·什特科夫上将在撤军后便转变为大使，显然是苏联在这个国家的最高指挥官。有情报表明，金日成首相每周都要听取什特科夫大使传达苏联的指示。

　　 1950年6月，金日成就任北朝鲜武装部队总司令，崔庸健元帅为副总司令。这两人青年时代都曾离开朝鲜，在中国住了很长时间，最后又去莫斯科受训。在苏联的安排下，金日成于1945年9月25日返回朝鲜，同一些苏联训练出来的游击队员一起在元山登陆。

　　 如果按担负的任务区分，1950年6月时的北朝鲜陆军包括两类部队：一是边境保安队，二是北朝鲜人民军。前者是国内治安部队，由苏联人组建、训练、监督。其政治立场非常坚定，对北朝鲜共产党的路线全力支持并为之效劳。保安队所有军官都经过院校训练，苏联顾问在那里实施直接监督。

　　 保安队早在1945年9月就开始组建，当时，从朝鲜和中国东北逃到苏联的抗日游击队中的北朝鲜共产党人返回朝鲜，成为保安部队的核心，他们约有1800人，大部分是青年共产党员。1950年5月，北朝鲜治安部队的实力约为5万人，分为边境保安队、正规警察部队和政治警察部队。

　　 1950年6月，边境保安队编制为五个旅——第1、第2、第3、第5和第7旅，其人员和装备不尽相同。第1旅有5000人，第3旅和第7旅各4000人，这三个旅驻扎在三八线北侧。第7旅在西侧，即瓮津半岛以北的海州至西海岸一带地区。第3旅位于第7旅以东，在中段，西起海州，东至金化；第1旅在东海岸杆城地区。这三个旅共有1.3万人，其武器装备已达到作战步兵部队的水平。每个旅下设六至七个营(每个营编成为三个步兵连)、机枪和迫击炮连、反坦克排，以及司令部和其他勤务部队。

　　 第2旅只有2600人，分成七个营，驻扎在与中苏交界的鸭绿江和图们江畔。这个旅几乎没有任何重武器装备，如装备有迫击炮、机枪或反坦克炮，其数量也极少。第5旅有3000人，旅部设在北朝鲜首都平壤，它的任务是负责铁路安全。

　　 一、北朝鲜人民军

　　 1950年6月，北朝鲜人民军的地面部队编成为八个满员的步兵师、两个大部满员的步兵师、一个独立步兵团、一个摩托车侦察团和一个装甲旅。这个装甲旅和五个步兵师是训练有素的作战部队，其中很多士兵都是饱经风霜的老战士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与中共和苏军并肩作战。

　　 北朝鲜人民军正式成立于1948年2月8日。它的两个满员步兵师即第3师和第4师建于1947－1949期间，它的第一个装甲部队即第105装甲营建于1948年10月，1949年5月扩编为团。北朝鲜人民军的整编和扩编大概开始于1948年7月。据说1950年初苏联和共产党中国的官员在北平开会，研究是否用北朝鲜人民军入侵南朝鲜。此后这支部队迅速扩充，不仅加强了训练，军械库也从城镇转移到了边远的农村，准备用隐蔽的仓库接收从苏联运来的补给品、武器和弹药。此次扩军一开始从中共部队接收回朝人员约1.6万名，1950年4月，共产党中国又把1.2万名北朝鲜老战士送回，这些人组成了北朝鲜人民军的第7师(大概在1950年7月2日改编第12师)。

　　 到1950年6月，北朝鲜人民军的1／3人员是这些来自中共部队的老战士，这支部队的战斗素质和实力因此大大增强。在北朝鲜人民军八个师中的五个师——第1、第4、第5、第6和第7(后为第12)师——中，原中共部队的朝鲜籍战士占了相当大的比例，其中第5、第6和第7师(第12师)尤其如此。另外，虽然有些部队基层士兵中没有这种老战士，但其军官和军士大都来源于这些人。

　　 这里对第5、第6和第7师需要特别提一下。1949年7月，中共军队将其驻扎在东北的第164师中的非朝鲜籍官兵全部调出，又完全由朝籍人员填补其空缺。接近月底时，该师全体7500名官兵乘火车来到朝鲜，整编为北朝鲜人民军第5师的第10、第11和第12步兵团。

　　 与此同时，1949年7月，中共军的第166师也进入朝鲜，整编为北朝鲜人民军第6师的第13、第14和第15步兵团。第166师的朝籍战士开始是1942年中共组建的“朝鲜志愿军”的成员，这个志愿军的成员大部分是日本“关东军”的逃兵。这个师入朝时约有1万人，经过整编又补充800人，达到满员。

　　 1950年2月，中共驻东北军队所有朝鲜支队集结在河南省，共约1.2万人，人员分别来自第139、第140、第141和第156师，都是身经百战的军人，有的还参加了中共由东北向北平的进军。4月上旬，这支部队乘火车开进朝鲜，在元山地区整编为北朝鲜人民军第7师的第1、第2和第3团。

　　 除了这三个师以外，北朝鲜的第1师和第4师还各有一个团由这些老战士组成。所有从中共过来的部队入朝后立即配以苏式武器、换上北朝鲜军装、接受仿效苏军的北朝鲜战术理论的再教育。

　　 1950年3月，北朝鲜又组建了两个新师：第10师和第15师，前者以在中共东北受过训练的部队为基础，后者除了老共党分子担任军官和军士以外，还从三个青训学校中抽调不少人。第15师虽然成立于3月，但直到6月底北朝鲜南犯之后才大量补充至满员。6月初成立了第13师，这是入侵南朝鲜之前组建的最后一个师。

　　 到1950年6月，第105装甲团已成为第105装甲旅，拥有6000人和120辆T－34型坦克，其装备——坦克、武器和车辆——都是俄国制造。该旅有三个坦克团(第107、第109和第203团，每团各有40辆坦克)和一个摩托化步兵团(即第206团，约2500人)。一个坦克团由三个中型坦克营组成，每营各有13辆坦克。每个坦克营又编成为三个坦克连，每连各有4辆坦克。每辆坦克乘员5名。坦克营长、团长和师长都有自己的坦克。1950年6月底，第105装甲旅在汉城扩编为师，然后渡过汉江继续向南进犯。

　　 除去第105装甲旅的120辆坦克外，北朝鲜的另一个坦克团大概是6月下旬装备起来的。就在北朝鲜越过三八线之前不久，据报导，30辆坦克配属给了驻扎在朝鲜中部东区仁智的第7(后为第12)师。这样到1950年6月，北朝鲜苏制T－34型坦克的总数达到150辆。

　　 这样，在入侵南部前的半年时间里，北朝鲜原为防御型的四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团几乎翻了一番，成为七个作好战斗准备师与一个装甲旅。此外，还有三个新组建和训练的步兵师与两个独立团。

　　 到1950年6月，北朝鲜的陆军和保安队共达13.5万人左右，其中七个突击步兵师共7.7838万人，一个坦克旅6000人，一个独立步兵大队3000人，一个摩托车团2000人，三个预备师共2.3万人，保安队共1.86万人，人民军总部和第1、第2军部共5000人。

　　 △这些数字基于美军情报或是很有根据的推算，不是根据审俘记录或作战命令等文件。第2军组建于1950年6月12日，但无法查出其实力。第1军成立于1950年6月10日，总部和第1、第2军部的实力可能应为6000－7000人。根据某些审俘记录，在敌军发起入侵时的作战命令中还有个第17摩托车团。

　　 “朝鲜军事顾问组”在截止于1950年6月15日的半年报告中把北朝鲜地面部队的总人数估计为11.7357万人，其中北朝鲜人民军为6.4372万人，保安队为2.76万人。大韩民国的军事情报部门对北朝鲜军事实力的估计为17.5万人。

　　 北朝鲜的步兵师满员时为1.1万人。编制为三三制，每个师编有三个步兵团，每个团又编有三个营。每个师还有一个炮团和一个自行火炮营，还有卫生、通信、反坦克、工兵和教导营，以及侦察和运输连。

　　 北朝鲜的师属炮兵1950年时很像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苏步兵师的旧模式。每个师配有12门122毫米榴弹炮、24门76毫米加农炮、12门cy－76型自行火炮、12门45毫米反坦克炮和36挺14.5毫米反坦克机枪。此外，团营两级还装备有自己的支援武器。例如，每个团装备有6门120毫米迫击炮、4门76毫米榴弹炮和6门45毫米反坦克炮，每个营有9门82毫米迫击炮、2门45毫米反坦克炮和9挺14.5毫米反坦克机枪。连也有自己的61毫米迫击炮。北朝鲜的步兵团满员时有2794人——204名军官、711名军士、1879名列兵。

　　 从一开始，苏联就一直是北朝鲜人民军的组建者，而且始终由它提供装备，起步阶段最要的装备是配备给第105装甲旅的苏制T－34型坦克。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苏军制式中型坦克，苏联人在1941年7月将它首次用于卫国战争。古德里安 [ 译者注：法西斯德国上将，曾任坦克集团军司令 ] 把苏军能阻止他向图拉和莫斯科挺进归功于这种坦克。T－34型坦克重32吨，车身低，轮距宽，外护厚装甲，装备有85毫米火炮，两挺7.62毫米机枪，一挺在前端，另一挺与火炮同轴。

　　 苏联供给北朝鲜人民军的其它装备还有：76毫米和122毫米榴弹炮，122毫米加农炮，76毫米自行火炮，45毫米反坦克炮，61毫米、82毫米和120毫米迫击炮以及轻武器，并负责供应上述火器的弹药和手榴弹等。北朝鲜还从苏联得到了卡车、吉普车、无线电台，以及火力控制、信号和医疗设备。

　　 1950年春，苏联向北朝鲜运送的武器装备数量尤多。一名北朝鲜后勤部门的官员被俘后说，1950年5月他去清津领取北朝鲜人民军第5师的装备时，看到苏联商船正在卸下武器弹药，码头区到处是卡车。说朝语的船员告诉他，船是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开来的。战争开始几个月缴获的北朝鲜装备上的某些标志表明，它们是苏联1949－1950年间的产品，因而不可能象苏联人所声称的是1948年苏占领军从北朝鲜撤退时留下来的物资。

　　 战争开始时，北朝鲜有180架作战飞机，全部是苏联供给的，其中有大约60架雅克教练机、40架雅克歼击机、70架歼击轰炸机和10架侦察机。北朝鲜海军约有16艘各种类型的巡逻艇，还有少量在沿海航行的汽船，据说甲板上配有轻型火炮。

　　 二、大韩民国国军

　　 1950年6月，李承晚总统为南朝鲜部队总司令，其次是国防部长申性模，实际统辖军队的是副总司令蔡炳德少将。

　　 南朝鲜武装部队的组建与发展也同北朝鲜一样开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外国占领时期。开始时，美国占领的主要目的是：接受三八线以南日军的投降，把他们遣送回日本，维护当地法律和秩序，一直到朝鲜人自己有能力这样做为止。

　　 1946年1月，南朝鲜保安队成立，但组建工作进展缓慢，一年之后也不过有5000人，然而到1947年4月，它的实力翻了一番，至该年7月时已有1.5万人。保安队于1948年8月改名为大韩民国国军，其后几个月内迅速扩充，到1949年1月实力已超过6万人。1949年3月时，南朝鲜有正规军6.5万人，海岸警卫队4000人，警察部队4.5万人，共约11.4万人。美国已为正规军的5万人配备了标准的步兵火器和作战物资，包括M－1式步枪、60毫米与81毫米迫击炮。

　　 1949年6月底最后一批美国占领军撤出南朝鲜时，由482人组成的美国军事顾问团即开始在南朝鲜军队中工作。这个组织的全称是“驻大韩民国美国朝鲜军事顾问团”，它于1949年7月1日建立，法定人数是500名，均来自美军官兵。它的使命是“对大韩民国政府继续发展其保安部队进行咨询。”顾问团是美国驻朝使团的一个组成部分，因此也由穆西奥大使统一管辖。如果是纯军事事务，按规定它要直接向陆军部报告，并与穆西奥大使协调后，通告美军远东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军。

　　 1950年4月，大韩民国政府开始组建武装警察营，以解脱军队内部治安的职责。本来计划成立21个营，然而在战争开始时实际只建起了一个营，它是在1950年4月10日在宁越成立的，其职责是保护该地区的发电厂、煤矿和其它重要原料产地。

　　 1950年6月，大韩民国武装部队的组成如下：陆军9.4808万人，海岸警卫队6145人，空军1865人，警察4.8273万人。一月之后战争开始之时，陆军的实力约为9.8万人，其中战斗部队约6.5万人，司令部和勤务部队3.3万人。

　　 1950年6月，大韩民国军的作战部队编成八个师：第1、第2、第3、第5，第6、第7、第8师和首都师，其中五个师(第1、第2、第6、第7师和首都师)下设3个团，两个师(第3师和第8师)各2个团，一个师(即第5师)则有2个团和1个营；八个师中，只有半数(第1、第6、第7师和首都师)接近满员(1万人)。

　　 作战师的编制和实力如表1所示，这个表是根据大韩民国军总部的报告列出的。不知什么原因，这个报告没有提及第17团。该团约有2500人，按编制表应属首都师。

　　 南朝鲜的第1、第7、第6和第8师被认为是最精锐的部队，1950年夏初，他们按上述顺序从西到东部署在三八线一带。在西端第1师的北部是瓮津半岛，由首都师第17团驻守。其它四个师分散在内地和南端，其中三个师进行反游击战和小规模战术训练。首都师师部设在汉城，第2师在大田附近的清州，第3师在大邱，第5师在西南部的光州。

　　 驻守在三八线一带南朝鲜几个师的武器装备大部分是美国制造，包括M－1式步枪，0.30英寸卡宾枪，60毫米和81毫米迫击炮，2.36英寸火箭筒，37毫米反坦克炮，M－3型105毫米榴弹炮。这些榴弹炮曾用于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美军步兵的炮连，它们比一般M－2型105毫米榴弹炮的炮筒短，没有装甲护板，有效射程只有7250码(最大射程为8200码)，而M－2型105毫米榴弹炮的有效射程是1.25万码。有五个这样的榴弹炮营，编成为营部连、勤务连和三个炮连，每个炮连装备有五门炮。第1、第2、第6、第7和第8师各配一个榴弹炮营。战争开始时第六个营正在组建。至1950年6月15日时，南朝鲜军队共有91门榴弹炮，其中2门不能使用。南朝鲜没有坦克，没有中型火炮，没有4.2英寸迫击炮，没有无后坐力滑膛炮，也没有战斗机或轰炸机。在东部和南部山区进行反游击战的那几个师配有各种轻武器，包括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使用过的日制M－99式步枪。

　　 1949年10月，大韩民国的国防部长要求配置189辆M－20型坦克，但是美国军事顾问团代理团长告诉他，顾问团认为，朝鲜的地形和道路以及桥梁的现状不适宜坦克有效地发挥作用。大约在同一时期，顾问团的一名成员向穆西奥大使指出，目前给南朝鲜提供的武器装备不足以维护边界的安全。他列举实例说，北朝鲜的大炮比南朝鲜的M－3型105毫米榴弹炮的射程大出几千码，可以任意炮击南朝鲜的阵地而不必担心遭到报复。

　　 1950年6月，大韩民国军的重型武器包括，27辆装甲车、700多门火炮和迫击炮(其中有105毫米榴弹炮、81毫米和60毫米迫击炮)、约140辆反坦克炮，以及1900门2.36英寸火箭筒。此时它还有约2100辆美军提供的摩托车辆用于运输，其中约830辆为2.5吨卡车、1300辆1／4吨卡车(吉普车)。这些车辆保养得很不好。

　　 1950年6月南朝鲜空军只有一个飞行大队，包括12架联络机和10架高级教练机(AT6)。美军顾问团派驻南朝鲜空军的顾问迪安·E．赫思少校自己控制着少量(约有10架)老式F－51型飞机，但南朝鲜的飞行员都还不能执行作战飞行任务。这几架飞机于1950年6月26日交给了南朝鲜空军。

　　 6月25日南朝鲜海军编成有：新近从美国剩余舰只中买进的1艘巡逻艇(PC701)，还有3艘同样的巡逻艇正在从夏威夷开往朝鲜的途中，1艘坦克登陆维修船，15艘原美海军使用的扫雷舰，10艘原为日军的布雷舰，以及其它一些小型舰只。

　　 1950年6月，大韩民国军的火炮弹药的储存量很少，打几天就会告罄。估计有15％的武器和85％的车辆不能使用。美国原来供给的用于半年的零配件也已用尽。

　　 大韩民国军的训练状况从美军顾问团团长的报告中可见一斑。报告说，该军大部分部队已然完成连级的小部队训练，正在进行营级训练。

　　 总之，在1950年6月间，北朝鲜部队明显地优于南朝鲜部队，它表现在下列几个方面：(1)北朝鲜有150辆配有85毫米火炮的性能良好的中型坦克，而南朝鲜没有坦克。(2)北朝鲜有三种火炮——122毫米榴弹炮、76毫米自行火炮、76毫米师属火炮，这最后一种火炮最大射程达1.4万码以上，大大超过南朝鲜的M－3型105毫米榴弹炮，后者最大射程只有8200码。在师属炮的数量上，北南朝鲜平均为3：1。(3)北朝鲜有一支小规模的战术空军，而南朝鲜根本没有空军。(4)在作战部队的实力方面，北朝鲜有8.9万人，而南朝鲜只有6.5万人左右。(5)北朝鲜保安队中还有1.86万人受过训练，三个预备师的2.3万人也接受过部分训练，而南朝鲜只有4.5万人的治安警察接受过训练，而且训练和装备都不适应战术要求。双方的海军或海岸警卫队规模都较小，实力也差不多，相对来说并不重要。

　　 在上述几个方面北朝鲜部队占着优势，然而在战争爆发之前，这个情况并未被美国军界普遍认识。事实上当时大家都感到(也许美国军事顾问团团长威廉·L．罗伯茨也持此观点)，一旦北朝鲜发起攻击，大韩民国军完全有能力予以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