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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没有结束·第十七

战斗没有结束·第十七

作者:哈罗德·G.穆尔 ·美国

         约瑟夫·盖洛威 ·美国

出自————《我们年轻时曾经是战士

出自————《战争通史

  在美国,没有为国家打过仗的人就不晓得他们是多么轻易地得到了美国公民的资格。

——迪安·布赖利斯:《南越的面目》

   “法尔肯”着陆区在“X光”着陆区以东仅8公里,航程很短,可以迅速抵达。当我们在炮群中降落的时候,我看到70米远处我的一批部队待在着陆区的西北边缘之外。他们坐在被踩倒的干草里,等待契努克运输直升机把他们送回哈洛威营地。我和普洛姆利士官长朝那个方向走去,很快就认出他们是约翰·赫伦上尉那个二连的70名左右士兵。我们在他们中间走来走去,跟他们一一握手,感谢他们所做的一切,注视着他们目光呆滞的眼睛。我们大家都已经疲劳不堪了,但是谁也没有二连那么疲劳。约翰·赫伦及其部下已经81个钟头没有合眼睡觉了。我们大家都为战友的死亡而感到悲伤。

   那天下午,NBC的新闻记者迪安·布赖利斯就待在“法尔肯”着陆区。他在1967年出版的《南越的面目》一书中描写了当时的情景:

   “哈尔·穆尔是离开战场的最后一个人。这是他打过的最大的一仗。他是一位中校,气概豪迈。他的士官长紧随身边。只有莎士比亚那样的巨匠才能适当地描写出当时的情景,那是爱、男子汉气概和自豪感。这是勇士们的时刻。哈尔·穆尔转过身,从一批士兵走向另一批士兵,只有几个人站起身来,因为现在已经没有军衔级别和尊卑之分了,而且哈尔·穆尔也不想让他们站起来向他敬礼。他反过来向他们敬礼。他跟他们交谈,向他们表示感谢。他既不是一本正经,也不像政客们那样客套地打招呼致意,然而在他的握手之中流露出感人的诚意。他同每一个士兵握了手。这个场面是遭遇并且打败了敌人的勇士们的团聚。他们并没有一劳永逸地打败敌人,他们的胜利也并未结束这场战争的胜利,这只是前途末卜的胜利。但是,当需要他们冲锋陷阵的时候,他们履行了自己的天职。当时哈尔·穆尔心里想到的也是这一点。他并且说,如果士兵们没有赢得任何别人的感激,至少他们赢得了他的感激。”

   跟赫伦那个连在一起约40分钟以后,我俩朝炮兵阵地走了过去,操炮的是第二十一炮兵团一营的一连和三连的士兵,分别由唐·戴维斯上尉和鲍勃·巴克尔上尉指挥。那时候他们自称为“加利·欧文的大嗓门”。1991年11月,盖洛威在沙乌地阿拉伯的沙漠里发现那两个炮兵连中的一个连为第一骑兵师提供火力支援。一位来自维吉尼亚的年轻上尉知道这位记者的历史和为人,他向盖洛威敬礼,并且自豪地说:“先生,我们称自己为‘法尔肯’人,我想您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个称呼的由来。我们就是您在‘X光’着陆区需要帮助时向你们提供炮火支援的那个连。”他坚持让盖洛威在参加他们的感恩节宴会之前视察他那个炮兵连。

   我请巴克尔和戴维斯把他们的炮兵集合起来。那些炮手们在连续53个小时的射击中共打了1.8万多发炮弹,此刻已经筋疲力竭。他们的大炮旁边黄铜空炮弹壳堆积如山。集合在我面前的炮手们都打赤膊,红尘土和汗水把他们的皮肤都染红了。我从心底衷心感谢他们。我如实告诉他们,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他们的高爆炸药炮弹火力网给我们多么大的帮助,给敌人造成多么惨重的伤亡。我手下的一个连士官长沃伦·亚当斯巧遇一个老朋友,是一个炮兵连的连士官长。亚当斯说:“他告诉我:为了支援你们山上的伙计,我们一刻不停地开火,烧坏了好几个炮管。”

   克莱伦斯·W.布朗特士官是戴维斯上尉那个炮兵连的一个炮班的指挥,他是佛罗里达州人。大约20年之后,他在给我的信中写道:“我还记得您和普洛姆利士官长来到我们的炮阵地,您给我们整个炮兵部队作了很好的讲话,感谢我们在‘X光’着陆区之战期间向你们提供巨大的炮兵火力支援。那次讲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感到我对我们国家、陆军和自己的单位有所贡献。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想对别人吐露这个感觉。”

   巴克尔回忆说:“在‘X光’之战期间我的炮兵连无数次超过持续射击速率。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两门榴弹炮上的后座装置坏了。那天上午军械修理小组迅速把那两个后座装置修好。当穆尔中校那个营撤出‘X光’着陆区之后,他跟‘法尔肯’着陆区所有的炮兵进行了交谈。他的话使炮手们感到自己在那个战斗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后来,当契努克运输直升机把我营部队运回哈洛威营地的时候,我和普洛姆利士官长在登上休伊直升机返回之前,在“法尔肯”多待了一会儿,继续跟炮兵们交谈,因此我们没有见到新闻记者迪安·布赖利斯在哈洛威营地目睹的情景。他在其书中作了如下记述:

   “傍晚时分他们都回到了波来古。他们走下了契努克直升机。没有任何人下达口令,他们自动地整理了自己的军容,振作起精神。他们不再是肮脏疲劳的步兵了。哈尔·穆尔那个营自动地排起了队伍,他们似乎从休克中苏醒了过来。没有参加德浪河之战的美国士兵们以近乎敬畏的眼光看着他们,因为这些伙计们可是亲身经历了这场恶战。他们没有为之欢呼,但是他们掩饰不住自己对参战者的钦佩。几个从参战者身旁路过的士兵拍摄下了他们的身影,整个场面的确带着点戏剧色彩,因为哈尔·穆尔的士兵们还没有从他们所经受的惊恐、悲伤、奇渴和疲劳中恢复过来。没有人叫嚷,也没有人训斥那些待在后方的幸运者,因为那完全是运气。但是他们已经明白他们正返回基地营地,而他们无法装着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大踏步进入营地,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出生入死的经历。他们行军时兴高采烈,精神抖擞,但是并不做作。你如果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你也会那样做的。未上前线的那些军服干净的士兵注视着他们,旨在从他们身上体味出实战的含义。这是一种好莱坞的导演们永远无法导演出的情景,因为这些士兵们浑身浸透了战斗的血污。你只有亲身参战而且幸存了下来才能那么肮脏、那么自豪。这是你无法装扮出来的。”

   我和普洛姆利、奥爱莱特乘同一架休伊直升机飞往波来古。跟我们在同一个驾驶室的有“六号老蛇”布鲁斯+克兰德尔少校。他的身旁是副驾驶约翰·米尔斯上尉。老蛇把我们送进了战场,现在他又把我们送出去。当我们在哈洛威营地着陆并关掉飞机发动机后,我和士官长离开停机坪,去看看我们的部队是否受到很好的照料。在走开之前我告诉克兰德尔,经历了那场激战之后,我很想喝点酒。老蛇朝附近一个油漆华丽的活动房子指了一下,那是一个军官俱乐部,我们约好等会儿在那里会面。

   我和普洛姆利发现我营的部队被照料得不错。他们洗了热水澡,换上了干净的作战服,吃了一餐热饭,喝了冷啤酒,得到了一些供宿营用的楔形小帐篷。经历了德浪河的艰苦之后,到了这里简直就像沉湎于奢侈之中。机枪手比尔·贝克说:“我们拿到了新的干净衣服。我自己的衣服简直血迹斑斑!双肩上、袖子上、前面、后面、裤腿上都是血斑。天哪,德浪河之战使我记得最牢的就是血衣,鲜血染红了我的衣服,那一仗是何等惨烈!”迫击炮观测员约翰·瓦利纽斯回忆道:“我们被撤到波来古进行休整。我们回到那里时正赶上吃一顿热晚饭。我们在直升机机场附近的地上宿营。”雷伊·特纳四级专业士官说:“当我们回到我们在波来古的集结待命地区时,大家都开始寻找朋友,想弄清楚谁失踪了。三连有一个我的老同乡,所以我就去找他。他同时也到四连来找我。他和我都被告知,你的朋友不是受伤就是阵亡了。可是不一会儿,在我们返回各自连队的路上我俩撞到了一起。这真是一次令人喜出望外的重逢。千万别以为战士们害怕拥抱和哭泣。我们既互相拥抱又放声大哭。他的名字叫哈代·布朗。”

   斯蒂夫·汉森中士回忆说:“在哈洛威营地我们喝得烂醉如泥。我还记得我们到那里吃到的第一顿饭:罐装B野战口粮牛肉饼,从大保温桶里盛出来时还热气腾腾的。吃起来味道有点像牛排。有一位厨师向每一个用餐者道歉说,他们只有这种食品,没有别的东西。我记得当时我觉得自己经受了考验,而且被看成了一个男子汉了。”

   确知我营的部队已经受到照料,我跟布鲁斯·克兰德尔和约翰·米尔斯会合后到军官俱乐部去喝酒了。我的身上仍然穿着我那套脏兮兮的、已经破旧的、二次大战式样的粗纹布作战服,在过去的5天时间内,我一直穿着这套衣服。在《波来古:越南直升机之战的黎明》这本书中J.D.科尔曼记叙了此后发生的情况:

   “当他们走到酒吧时,酒吧老板说他不能接待他们,因为穆尔身上太脏。米尔斯记得穆尔是如何耐心地解释说,他们刚从战场上回来,很想喝杯酒。酒吧老板回答说:‘你们是第一骑兵师的人,这个俱乐部不属于你们,你们必须离开。’米尔斯说这个时候穆尔开始不耐烦了。他说:‘去把你的俱乐部主管叫来,我们非要把这事讲清楚不可。但是现在我已经在这里了,我非要喝一杯不可。而且我要你在几分钟之内给我把酒端上来。’酒吧老板匆匆忙忙去叫俱乐部的负责军官,但是仍然拒绝为他们服务。因此穆尔把他的M-16步枪从肩上取下来放在酒吧的柜台上。米尔斯和克兰德尔也板着面孔跟着把他们的两枝点三八口径手枪放在柜台上。然后穆尔说:‘限你在30秒钟之内端几杯酒到这个柜台上来,不然的话我就要给这房子来个大扫除了。’酒吧老板知趣了,立即端酒给他们。此时主管俱乐部的军官已经到达。他已经听别人谈到过德浪河谷地之战,知道穆尔是谁。其实俱乐部里所有的顾客都听说过那一仗和穆尔的名字。从那个时刻起,他们三个人想自己掏钱买酒都不行了,别人争着为他们买酒。就在那时,他们得知‘X光’着陆区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布鲁斯·克兰德尔掏出一盒白令海雪茄,就是那种密封在铝管内的雪茄。他把雪茄递给大家。我点燃了一枝雪茄,喝了一口琴汤尼酒,让我的心排除一切杂念平静下来。坚韧的英国人里克·赖斯科洛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情景:“洗过澡之后却没有干净衣服穿,我就跟第七骑兵团一营的军官们在军官俱乐部聚在一起。我们品味冰镇啤酒,但是并未喝得过量。我们并没有闹哄哄地庆祝胜利,因为我们大家都失去了一些亲密的战友。我们紧紧地围坐在穆尔中校周围。他即使想动一动也动不了。靠他最近的一些人紧紧地挨着他,好像橄榄球比赛时在争球一样。每隔几分钟,紧靠着他的四五个人就会被别人轻轻地推到旁边,外圈就会变成内圈。内圈的人把目光盯着指挥官的眼睛,默默地交流着相互尊重。不时地有人咕哝一声‘加利·欧文’或者‘废话’,正如某人念‘阿门’的语调一样。在第七骑兵团服役期间,这十二三个汗流浃背的军官跟着哈尔·穆尔在德浪河谷地不仅了解了自我独特之处,而且也增进了彼此间的相互了解。”

   我们都筋疲力尽了。一两个钟头之后,疲劳、酒、感动和安全感使我们大家都困乏不堪,因此,我们陆陆续续地离开去睡觉了。我走到营作战指挥帐篷,那里静悄悄地,但是运作正常。值班的士官长是连士官长罗伯特·布朗。我连衣服和靴子都没有脱就躺倒在一张没有铺盖的折叠式行军帆布床上,并且立即入睡。11月17日天亮我醒来时,发现布朗士官夜里把一条褐色军用毛毯盖在我身上。

   对于在“X光”着陆区的鲍勃·塔利指挥的第五骑兵团二营和鲍勃·麦克代德指挥的第七骑兵团二营来说,那天晚上相当安静。尽管安静,但是两个营的部队都处于最高戒备状态。零星的步枪声、几枚迫击炮弹的爆炸声,以及美军炮兵持续不断的骚扰和截击火力使每个人保持警惕,毫无睡意。此外,天气很热,阵地前方数百具尸体正在腐烂,发出越来越难闻的恶臭,即使允许大家睡觉,谁也睡不着。蒂姆·布朗上校已经命令两位营长准备次日上午撤离。B-52战略轰炸机将对朱邦山的山坡实施轰击,美国部队离弹着区域必须至少3公里远。撤离时间定在上午9点钟。

   两个营都将朝东北方向前进,塔利那个营在前头直奔“哥伦布”着陆区。麦克代德那个营开始时跟在塔利的后头,然后拐弯向西北前进,目的地是一个代号为“阿尔巴尼”着陆区的林间小空地。麦克代德那个营已经少了迈龙·迪杜里克指挥的二连和一连的一个排,此时这些单位都回到哈洛威营地休整了,但是蒂姆·布朗已经把第五骑兵团一营乔治·福雷斯特上尉指挥的一连附属给麦克代德,给他补充力量。

   鲍勃·塔利中校已经指挥他那个营18个月了,他熟悉所有的官兵,并且亲自训练了他们。由于运气不佳,经历过三次战争的麦克代德中校指挥他这个营还不足3个星期,以前的18个月时间,他没有指挥过部队。尽管麦克代德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带领过一个步兵排在南太平洋作战,在南朝鲜当过步兵连长,胸前佩戴着两枚银星勋章和三颗紫心勋章,但是他参加这场战争和接任营长以来仍一直非常小心谨慎。

   麦克代德在担任师长哈利·W.O.金纳德少将手下的人事科长时工作很出色,因此金纳德让他接掌营长职务,但是并非毫无保留地对他十分放心,他把自己的副官弗兰克·亨利少校下放到第七骑兵团二营当麦克代德的副营长,“目的在于让该营正常运转,直到麦克代德熟悉部队情况胜任营长职务。”

   第七骑兵团二营跟其姊妹营第七骑兵团一营的士兵成分一样,包括应征入伍的士兵、优秀的士官、初出茅庐的尉官和优秀的连长。但是二营没有受过我营在第十一空中突击试验师所受过的强化空中机动作战训练。当第一骑兵师接到开赴越南的命令时,美国陆军部在1965年7月拨给金纳德将军另外两个营,补足该师的兵员编制数额。第七骑兵团二营就是那两个营中的一个。

   蒂姆·布朗上校回忆道:“在他们加入我们之前,他们分散在全国各地,一部分单位在布拉格堡,一部分在杰克逊堡,散得很。我问营长约翰·怀特中校他手下共有多少人。他说全营只有100人。因此,陆军部开始从第一零一空降师、第八十二空降师和路易斯堡抽调官兵补足那个营的编制数额。他们是一群相互不认识的陌生人。真见鬼,我集中了一批直升机,把第七骑兵团二营的官兵送上天飞一次,以便使他们知道乘坐直升机是怎么一回事。在本宁堡期间我们只有给他们一次空中机动训练的时间。”

   营士官长詹姆斯·司各特说:“在加入骑兵师之前,我们接受了许多新来的人员以填补营里的空缺。进行了哪些空中机动作战训练呢?在本宁堡我们只乘坐过一次直升机,那就是我们的空中机动训练。全营有实战经验的人不超过2%。想到这一点真有点使人害怕。作为一个空中机动作战单位,我们肯定很生疏,因为没有经过训练。”

   小J.L.(巴德)·艾黎中尉是南卡罗来纳州人。他在1964年8月加入第二步兵师,当时他刚从福尔曼大学预备军官训练团的一个试验班毕业,美国陆军称那个试验班“U2”。也就是接受了预备军官训练团训练的毕业生,但没有送他去学习军官的步兵基础课程就让他服现役,指挥部队了。他说:“我在第二空中突击师期间在部队待了3个月。我在第九步兵团的一营,该营是一个机械化步兵营。他们当时正在为我们举办空中突击训练。感恩节时我们从野外训练后返回。然后在1965年2月15日我被送到俄克拉何马州西尔堡的通信军官学校。在那里花了3个月时间。当我返回的时候,我们又被调到布拉格堡接受训练任务,因为第八十二空降师当时部署在多明尼加共和国,他们有一批新来的人员报到,而在布拉格堡却没有人管那批人。7月份约翰逊总统在电视上宣布空中骑兵师将要部署到越南的时候,我恰巧就在布拉格堡。

   “次日我们被召回本宁堡。我立即被分配到第九步兵团二营,就在这一天,该营的番号改为第七骑兵团二营。这是一个由零散人员拼凑起来的部队,每天都有新来的人。没有任何人知道任何事,大家相互不认识。人人都忙于处理私人搬运工具,做到海外作战的准备和打点行装。空中机动训练呢?真见鬼,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乘坐直升机是从归仁的海滩到越南安溪我们师的指挥部。”

   艾黎中尉说他认为第七骑兵团二营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单位,不比大多数单位好,但是也不比大多数单位差。“士官和参谋人员是优秀的。营作战参谋杰姆·斯帕艾斯上尉能力很强,弗兰克·亨利少校的优点更是说不尽。他是一个第一流的军官,在战火下极其镇定自若。每个连长似乎都很内行,尤其是斯吉普·弗斯梅尔和迈龙·迪杜里克。我营的一两个单位在战场上跟敌人有过轻微的遭遇。营部连跟正规的战斗连队不一样,我们都是一些参谋工作人员,例如负责军需、通信和医务的人员,以及非战斗管理人员和支援人员。”

   那年秋天,爱德华·C.梅厄中校是第三旅蒂姆·布朗的副旅长,后来他晋升为美国陆军参谋长。梅厄回忆道:“在越南的最初几次军事行动和后来在波来古的军事行动中,我们特意把第七骑兵团二营部署在敌人数量不多的地区,这样他们才有机会透过在丛林中运动得到一些基础训练,把执行作战任务跟训练协调地结合起来。麦克代德是一个刚上任的新营长,但是他手下的几个连长都很棒,士官们也很棒,其中有些人有参加朝鲜战争的经验,有的甚至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我认识他们之中到过朝鲜的几个人,他们都不错。副营长弗兰克·亨利对一切情况总是了如指掌,他能恰到好处地派出巡逻小分队,把后勤安排得井井有条。我认为他是一位优秀的助手,在麦克代德边做边学期间他是不可或缺的后盾。”

   二营的骨干之一是营士官长詹姆斯·司各特。他参加了诺曼底登陆作战,在1944年6月至12月期间他在战斗中三度负伤。他在朝鲜参战13个月,在本宁堡的第二步兵师服役了6年时间。他说:“1965年时我已经服役24年了,我本来可以退役了,但是那不是离开军队的时候。你知道你将被派上用场,因为你有些经验。那年夏天营长是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老战士怀特中校。我俩就选调有经验的人员一事交谈了很多。”

   司各特看中了查尔斯·巴斯上士。巴斯在第二步兵师的一个单位服役,但是没有被派往越南,因为他刚从越南回国,在越南期间他担任南越军队的军事顾问。司各特说:“他很有经验。我在佐治亚州哥伦布市的街上碰见他时他说:‘你如果保证提拔我,我就志愿跟你走。’我对他说,我无法确保他能晋升,但是我将设法把他放在优先考虑的位子。所以他来到了我营当作战士官。在越南期间我和他合住在同一顶帐篷里。其他士官经常来向他求教。查尔斯能够连续讲上几个钟头,教你如何借助炮火掩护向前运动;提醒你决不要低估敌人,因为他们有耐心;当心他们的AK-47步枪,那是一种性能优良的武器;注意那些小山丘,当你抵达和离开的时候,务必对树丛和小山丘射击;这个北越敌人了不起,对自己的任务矢志不移。他的话听起来挺吓人的,但都是真话。”

   S.劳伦斯·戈文中尉很年轻,满头金发,身高1.85米。他是听从并且响应约翰·F.肯尼迪的战斗号召的年轻人之一。1963年6月他从耶鲁大学的预备军官训练团毕业后,就被委任为正规军官服现役。他不仅是合格的游骑兵和伞兵,而且学习了3个月越南语。1965年9月他在湄公河三角洲担任南越军队某营的军事顾问,然后突然被调到北方担任第七骑兵团二营一连的副连长,在乔尔·苏格迪尼斯上尉手下服役。

   戈文说:“麦克代德接任营长,有好几个星期时间他都在默默地观察,只下达一些可以称之为轻声轻气的命令。营指挥层来了一次大换班。弗兰克·亨利少校接替了彼特·马立特;杰姆·斯帕艾斯上尉取代了以前的营作战参谋。我喜欢斯帕艾斯,因为他也曾当过军事顾问。情报参谋是迈克·卡勒中尉,他尚缺实战经验。因此,我们北上波来古的时候,营指挥班子对全营部队来说比较陌生。该营的士兵基本上是相当好的,士官们也很优秀。缺点在于:他们来自第二步兵师,而不是一支骑兵部队。他们没有受过空中机动作战训练。幸运的是苏格迪尼斯上尉从第七骑兵团一营的四连调到二营一连当连长。他毕业于西点军校,训练有素,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军官。”

   生活在指挥官影子里的是他的无线电操作员,他跟指挥官寸步不离,一根不到2米长的黑色塑胶包覆电线像“脐带”一样把他跟指挥官连在一起。杰姆·爱普尔森时年26岁,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人。他曾经是约翰·怀特的无线电操作员,现在他成了鲍勃·麦克代德的操作员。爱普尔森回忆说:“怀特是当指挥官的料,也许稍微过分吹毛求疵。他把我们管得很紧,比国内的单位还要严。麦克代德比较松弛。他到我们营之前在参谋岗位上工作,很长时间没有带兵了。我跟他们俩都相处得不错,但是麦克代德更讨人喜欢一些。我喜欢麦克代德,因为我总是获得两份C野战口粮,我的一份和他的一份。他只吃重糖重油蛋糕和水果。一般的C野战口粮伤他的胃,所以他干脆不吃。他是个瘦高个子,腕上戴着一个金手镯。”

   麦克代德是这样评价他那个营的:“在我接任第七骑兵团二营营长职务之前,我从未跟该营打过任何交道。我的印象是每个人似乎都很能干。我想当时他们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其他许多部队也没有经验啊。这是一支没有经受过实战考验的部队。金纳德将军把弗兰克·亨利少校下放到我营跟我搭档,因为亨利富有空中机动和直升机经验。他是金纳德的助手,一直紧随其工作多年。这一人事安排旨在把亨利的直升机专长传授给我们。我只有当步兵的经验。”

   这个星期三是11月17日。我们在哈洛威营地花了一个上午时间擦拭武器和整理个人装备,同时发放衣服、把减员的士兵重新组织,并为今后7至10天服役期满、需要退伍的士兵办理回美国的书面手续。此时士兵们放松了。一些人睡觉、一些人在写家信、一些人在喝啤酒,还有一些人上述这些事都做了一点。

   里克·赖斯科洛说:“第七骑兵团二营二连的官兵们以排为单位沿着哈洛威着陆区附近的公路过夜,大家裹在雨衣里舒舒服服地酣睡了一夜。11月17日早晨醒来时,大家都感到精神放松了,因为上级许诺我们将回到安溪。大家的心情是‘我们做完我们的事了,要回美丽的安溪了。与此同时,再闲晃一阵子,等待第七骑兵团二营其余人员撤出“X光”以后再走,擦拭武器,狼吞虎咽吃饭,不必辛苦了。’下午三四点钟时,武器被人看守着,士兵们在士官和士兵俱乐部里痛饮啤酒,在小吃部吃糖块、喝汽水。”

   在哈洛威营地西南50公里的德浪河谷地里,美军部队的纵队按上级指示在上午9点准时撤出了“X光”着陆区。鲍勃·麦克代德的部队里传出的消息说,这次撤离就像在阳光下散步,悠闲地走到另一个着陆区,直升机将飞到那里把他们撤回,那是他们回安溪基地营地旅途的第一段。其实这个消息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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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