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利港投降 – 吴起兵法网
450本兵书,全网唯一最全兵法电子书集合下载(188元/套) 微信(15074818522)添加备注:兵法
 

斯坦利港投降

斯坦利港投降

作者:英国广播公司(BBC)·英国

出自————《福克兰群岛战争

出自————《战争通史

   为了发回电讯稿,汉拉恩和福克斯还得回趟近岸停泊的舰船。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两天半,罗伯特·福克斯和佩尔斯实在来不及报道那次奇袭驻守斯坦利港的阿根廷守军的长途跋涉。这两位记者站在斯坦利港周围的高地上,借着地形,分别目睹了这场决定性的战斗。他们报道了阿根廷抵抗突然间最后崩溃的消息之后,又风尘仆仆地赶到斯坦利港,采访那些已经疲惫不堪、步履艰难的英军得胜之师。福克斯对陆军指挥官杰里米·穆尔少将进行广播采访时,觉得这是一场“该死的冒险儿戏”。将军对布雷恩·汉拉恩发表电视谈话时,想起了威灵顿的名言。

   在他们以后几天陆续发出的报道中,有解脱战争负担后,欣喜愉快的福克兰岛民们的反映;有即将乘“堪培拉”号返家的上千名阿根廷战俘的境况,以及阿根廷军人返国后遇到的种种冷遇……

   最后之战

   6月14日 星期一

   漆黑的夜空,暴风中夹杂着雪片,英军地面部队司令官杰米里·穆尔少将乘坐飞机,冒着狂风暴雪,来到斯坦利港,阿根廷人投降事宜谈妥后,他立即将这一消息报告伦敦和海军特混舰队司令官。

   “今天,6月14日,福克兰时间晚上9点钟,伦敦时间大约1点钟,梅嫩德少将在斯坦利港向我缴出了所有在东、西福克兰岛上的阿根廷守军和他们的辎重。目前正着手将人员集结,准备遣送回阿根廷,同时开始收缴他们的武器装备,封存他们的弹药。福克兰群岛再一次回归岛上居民们渴望的政府管辖。上帝保佑女王。”

   这个文件是在一次简短的、正式的谈判中产生的,英国司令官穆尔少将坚决要求,所有阿根廷军队必须无条件投降。经过六天的激战,英军已经推进到斯坦利港市郊,并且控制了周围全部高地。现在已是兵临城下,胜利在握,英军不仅要守卫斯坦利港的阿根廷军投降,而且要群岛上所有的阿根廷军队投降,困守孤城的阿根廷司令官一筹莫展,只好忍痛升起屈辱的白旗。清点阿根廷战俘和遣送他们回国的工作旋即开始了。

   战局是从激烈的塔布尔当山争夺战开始急转直下的。昨天早上,我登上一座可以俯视整个战场的小丘,目睹了黑暗中两军拼死的搏斗。英军从我的右侧开进谷里,阿根廷人在我左面的山坡上筑垒顽抗。这是一场光耀如昼,喊杀震天的恶战。战斗开始时万炮齐发,数以百计的炮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飞向山谷,落入阿根廷人的阵地。炮击持续了几个小时,炮弹爆炸的黑色烟火扫荡着大地。地面部队冲上去了。重机枪的哒哒吼叫声和炮弹沉闷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黑暗中不时传来士兵们厮杀的吼叫声。从不断向上移动的火力圈看,英军正在步步紧逼,死死咬住防御者不放。

   红色的曳光弹拖着长长的光尾从周围的小山飞向塔布尔当山,随后是密集的弹雨。阿根廷阵地间或也有几束火光喷向谷地,但是无济于事,丝毫阻挡不住英军的猛烈攻势。在远处,我听到了为此战助威的海军舰炮富有节奏的轰鸣声。仅此一晚,舰炮就发射了900发炮弹。在我这个位置上看,阿根廷阵地上似乎只有一处仍在顽强地抵抗,这是设在山顶上的一个机枪阵地,尽管炮弹一发接一发地落在它的周围,红色的曳光弹仍然不停地向进攻者倾去。战斗整整打了一个通宵,直到凌晨才把这个山头荡平,旋即又沿着山脊向纵深发展。火光中,只见炮弹象雨点般喷泼在敌军阵地上。浓密的黑烟把泥土带到天上后,又纷纷扬扬地从空中把它撒下。斯坦科港背后已经被烟云笼罩。突然间,抵抗异乎寻常地停止了。阿根廷人不但撤离了塔布尔当山,连下一个争夺的目标——威廉山和斯坦利港市郊的最后一处制高点塞波山也统统放弃了。

   炮兵尾追着溃兵,迅速调整他们的射击诸元,许多英军营队接到了出击和夺取其它地点的命令。伞兵已迫近了市区的边缘,全面攻击就要开始了!突然,部队收到了一连串的命令:“鹞”式飞机的空袭宣布取消;炮兵的大炮几天来头一次开始沉默;先头部队只许进行自卫还击。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阿根廷阵地上已经空空如野。格林威治时间不到4点,即伦敦时间5点钟,一名军官快步走出通信帐篷,郑重地宣布:“先生们,白旗已在斯坦利港上空升起!”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引起了片刻的平静,随即又响起了震天动地的欢呼,从离开朴茨茅斯那天算起,英军仅用了十六个星期,终于收复了斯坦利港。现在,就等阿根廷人几个小时以后正式投降了。

   (布雷恩·汉拉恩)

   战斗结束了

   6月15日 星期二

   英国军队象潮水般涌进斯坦利港,从数以千计的阿根廷战俘手中缴下他们的武器,并将这些战俘送往市区东边的机场。这个机场距市区约两英里,周围遍布弹坑和飞机残骸,与外界几乎完全阻隔,是个理想的战俘收容场所。说来也快,阿根廷人在港区以西的高地战斗中露出崩溃端倪后才24小时,就统统成了阶下之囚。

   苏格兰禁卫军、廓尔喀籍连队和伞兵部队破晓后开始守卫塔布尔当山。当时我站在海角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两座山峰。各种武器,火炮和迫击炮拦阻射击的轰响震耳欲聋。在此待命的皇家陆战队第四十五突击队突然接到30分钟内火速出发追击的命令。这时,廓尔喀籍士兵已经发现整团的阿根廷人从工事中溃退。突击队立即乘坐雪地车,排成一字长蛇阵出发追歼。他们跨过泥炭沼地,踏上通向斯坦利的小径。无线电员不时报来振奋人心的消息:伞兵正向斯坦利赛马场挺进,一路上势如破竹,所向无敌;白旗已经出现在港区上空……接着,又收到了“收缴并保管武器”的命令。现在,皇家陆战队意识到仗已经结束了。一名陆战队员在广场上升起一面英国国旗。雪花还在不停地飞舞,三名工兵小心翼翼地辟出一条穿越雷区的道路。

   当我来到斯坦利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只见市区里燃着几处冲天大火。两端的士兵们严格地恪守停火协议,没有向市区再迈进一步。市内街里街外,静静地站满了阿根廷人。不知是谁在码头上的仓库放了一把火,烧得轻武器弹药劈啪乱响。我们的人健步跑上大街,用力唤醒沉睡在那里的阿根廷人,叫他们快把弹药转移开。阿根廷部队的军纪已荡然无存,官兵们反目为仇,互相残杀的事时有发生。阿利森·金在市区东部亲眼看到士兵们枪击他们的长官,然后又去抢夺机枪之事。

   这一晚,大约有70多户人家遭到有计划的洗劫。阿根廷军警们通宵达旦地驾着车在街上巡逻。他们还是按照他们自己的交通规则靠右行驶,而刚刚获得自由的居民们却执意要按照英国的习惯靠左行驶。天亮以后,阿根廷人冒着纷飞的雨雪向机场走去,到那里放下他们手中的武器。

   (罗伯特·福克斯)

   开进斯坦利港

   6月15日 星期二

   今天,从沉睡中醒来的斯坦利发现她又回到了英国的统治。那些曾用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量到斯坦利的英军官兵们看上去毫无倦意,谁能想到他们曾在冰冷刺骨、混身透湿的寒冷天气里纵横50英里,越过山岭,跨过泥沼,英勇作战,所向披靡。

   三个星期以来,他们没有吃过一顿热饭,没有洗过一个热水澡,连换件衣服,驱赶一下寒气的机会都找不到。陆战队和空降兵是第一个登陆上岸的,他们从那一天起就马不停蹄,片刻不曾歇息。现在,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一切有助于健康和娱乐的条件和设施。据报道,阿根廷官兵在投降前的最后时刻内部发生了火并。此刻,数以千计的阿根廷人正在被押解到斯坦利机场。据英军统计共有6000余人,而阿根廷军官们提供的数字则要多出一倍,现在谁也说不准究竟有多少人,也搞不清他们来自哪些部队。

   飞机场在一个伸入海中的岬角上,这里荒芜得很,整日里大风不断。经过英军百般轰炸和炮击后,这里的情况更加恶劣。斯坦利港街道上虽然充满了一派占领的景象,但并未遭到严重的破坏。除了阿根廷的装甲车被弃之不用以外,其它车辆很快就成了英国人或岛民们的交通工具。

   阿根廷守卫部队曾想利用人烟稠密的市区掩护他们的野战炮兵。有一个炮兵阵地设在几幢房屋后面。起初,英军怕伤了那些已经解除武装、无能为害的战俘,允许他们离开现场,结果适得其反。星期六早上,有一伙人砸了邮政局,他们乘黑夜破门而入,把信件、卷宗、书籍和报纸撒满一地,还在上面屙屎屙尿。这种作法简直是毫无意义,因为绝大多数邮件是发给他们自己部队的。

   在整个战役中始终担任先头部队的第二伞兵营第一个开进斯坦利港。并且第一个走过大街小巷,在岛上一个小小的天主教堂举行了感恩节仪式。

   (布雷恩·汉拉恩)

   采访穆尔将军

   6月15日 星期二

   汉拉恩:将军,从开始到结束,您仅用了三个多星期就到达斯坦利。您对这样的速度感到惊奇吗?

   穆尔:我认为这一切全在意料之中。倒是敌人会大为惊讶。因为他们万万没有料到我军会选择那样遥远的地点登陆,因此在那个地区没有部署任何防御。我军之所以能做到出其不意,全在于对方错误地判断了我军的作战能力。

   汉拉恩:是否有人料想您会选择这样一条道路?

   穆尔:没有。显然没有一个人想到我会走这样一条路。我有一名擅讲西班牙语的军官,他同阿根廷人进行过多次交谈。他们认为我们仗着直升飞机的数量众多,才敢选择这个方案。对他们来说,用两条腿走这样远的距离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他们也根本不相信我们能这样做。归根结底,一支军队必须要充分发挥自己固有的良好素质才能克敌制胜。

   汉拉恩:要想提高速度,就必须提高在这种条件下作战的技术和能力,对吗?

   穆尔:的确如此。但是除了速度以外,还应有良好的后勤保障,这样,我们的士兵就可以在山地作战中无往而不胜。在现实生活中,你会注意到事物发展不会处处符合你的意愿。因此,一旦机会出现,就要毫不犹豫地抓住它,干到底。干起来之后,你就要迅速建立一套必要的后勤保障,来支撑战斗。如果战斗时间比较长,譬如象斯坦利外围山头争夺战那样打上三个晚上,在战斗打响之前,一定要做大量的后勤保障工作。你听到,也看到了火炮在战斗中一刻不停地射击,如果事先不把弹药送上去,炮火就不可能做到持续不断。

   汉拉恩:您的弹药够用吗?我是说,如果需要的话,您能否继续打下去?

   穆尔:我们的弹药十分充足,可以保证部队长时间持续作战。但是任何一次作战都必须事先有一个大致的判断和推测,我们必须权衡一下我们的部队,即使是曾在北极受过寒区作战训练的最优秀、最有经验的部队,当装备充足,能够长期维持战争时,在山地条件下进行作战的能力。正象威灵顿公爵在滑铁卢战役后说的:“这是一次很漂亮的仗,但也是一次十分冒险的仗。”今天在某些方面十分相似。就炮兵阵地来说,就是这样一桩十分危险的情况:最后一晚炮击开始时,每门炮有400发炮弹,打到最后时,每门炮只剩下6发炮弹。

   汉拉恩:是什么原因促使阿根廷军投降的?是军心溃散吗?军心似乎刚刚瓦解,他们就投降了。

   穆尔:你知道,我是在战争结束后才投入现役的。我过去从未见过类似的结局。因此我实在无法做出任何解释。看上去,敌人的斗志是在某一时刻失去的。但我却认为,他们的战斗意志是在历次重大战役中逐渐丧失的。在历史上,确有一个军心瓦解的时刻,然后,又突然蔓延扩散。这种扩散的速度往往使人感到扑朔迷离,难道不是这样吗?在那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早上。我和两位旅长已经登上山巅,讨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刚刚发出命令,他们就要开始下阶段的行动。突然间,人们从洞穴和工事中爬出,满山遍野站满了士兵,我们的射击刚刚停止,一切都控制在握,因为我们已经命令航空兵出动,而且又很难通知飞机上的飞行员停止行动,所以情况十分危急。可是突然间他们罢手不战了,真令人不解。

   总结

   6月15日 星期二

   经过漫长的旅途,其间几经危险,我们终于来到了福克兰群岛。但是,打赢这场战争并不意味着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我曾找过一些阿根廷战俘交谈,他们情绪十分激昂,坚定不移地认为这些岛屿应归阿根廷所有。而那些和我攀谈的福克兰群岛岛民们,则更加强烈地表达了他们必须属于英国的信念。这是水火不容的僵局。如果这些岛屿要长久恢复和平和安静,就得设法寻找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

   当务之急是修复和重建饱受战火摧残的城市。那些曾为他人的安全舍生忘死的工兵战士们,正在不知疲倦地工作着,力争早日把必要的公共设施奉献给住在市区的人们。战争带来了严重的破坏,除了自来水管道以外,照明线路也在战斗的最后阶段被破坏殆尽。现在即使修复这些电缆仍需花费很长时间,因为还要从有限的工兵中抽调出一部分人,去排除阿根廷人埋下的饵雷。

   (布雷恩·汉拉恩)

   战俘有多少?

   6月16日 星期三

   现在,英国人终于得暇清点一下他们的俘虏。实际被俘的人数远远低于阿根廷人提供的数字。在斯坦利被俘的人数是6200人,在西福克兰岛2000人,加上正在围歼的零散人员,怎么也不会超过9000人。而阿根廷人起初报称15000人。随后进行的调查表明,如同在所有问题上一样,阿根廷人在人数问题上也有意作了夸大。

   此刻,阿根廷人正排成长列,依次交出手中的武器,然后到飞机场集中。恶劣的天气一如既往——寒冷,不时泼下倾盆大雨。如何安排俘虏的住宿成了燃眉之急。他们现在只好在荒野露宿,那些没有帐篷的人只好在瓦砾中暂且栖身。有些人为自己掘了容身的地沟,用地上铺的防潮布遮身御雨。他们现在吃的仍是自己随身携带的口粮。据英军司令官杰米里·穆尔少将介绍,他们有充足的口粮。眼下的处境远远优于在他们自己的军官手下。穆尔将军希望他们能够尽早返回家园。只要船只备妥,他们就可以登程离开这个群岛。

   穆尔将军对他指挥下的士兵们在战斗中表现出来的优良素质赞赏备至。他认为,倘若不是练就了一身高超的军事技能,立下了必胜的决心和采取果敢的行动,必将在战斗中遇到较大的伤亡,尤其是最后三天,英军仅以33名死亡,140名负伤的微小代价,就夺得了斯坦利港战斗的胜利。将军说,他们在战斗中虽然严重受阻,但仍然打得十分顽强,当时如若畏缩不前,势必会带来更大的伤亡。

   陆军现在已经转入整顿斯坦利港的艰巨任务。他们正全力以赴地积极恢复给水、供电和与伦敦的通信联系,并加紧组织人力整修机场跑道。现在已经开始供应——今天下午,一架“大力士”运输机成功地进行了空投。将军万分感慨地说,他的士兵是为了岛上的人民而战,而阿根廷人则是为了岛屿本身而战。

   (布雷恩·汉拉恩)

   遣送战俘回国(一)

   6月16日 星期三

   最后一名阿根廷士兵现在已经离开斯坦利港,到市区东部两英里的机场去交出他们的武器和装备。斯坦利港地区的六、七千战俘很快就要登上“堪培拉”号客轮和“北方”号渡轮,返回他们阔别已久的家园。负责这项工作的海军高级军官,分遣舰队指挥官麦克尔·克拉柏说,海军现在进行的是一项十分艰巨的救灾工作。他对斯坦利机场周围的情况忧心忡忡。在那里,来自南极的冷风夜间可以把气温降到摄氏零下18度。不少年轻士兵随身仅有一床薄毯和褴褛不堪的外衣。他们正设法在临时露营的地方搭一些棚屋御寒。

   在西福克兰岛,约有2000多人放下武器投降。据分遣舰队指挥官克拉柏说,他们当中有些人饿得骨瘦如柴。相形之下,其他部队的人一个个却脑满肠肥。他们的长官竟忍心让他们忍饥挨饿。在霍华德港,饥肠碌碌的士兵官居然与狗争食,有些人竟吞吃为鸡储藏的饲料种子。

   由于阿根廷当局迟迟不予答复,遣返阿根廷人的计划一再搁置,阿根廷驻福克兰群岛军事长官梅嫩德将军签署了岛上全部阿根廷军队无条件投降的协议后,获准使用“无畏”号上的无线电通讯设备与加尔铁里将军进行联系。但到目前为止,这位将军既未表示同意包括阿根廷本土部队在内的全面停火,也未表示同意提供运送战俘返回阿根廷港口的安全航路。

   (罗伯特·福克斯)

   遣送战俘回国(二)

   6月18日 星期五

   同意“堪培拉”号直接驶向阿根廷的消息犹如和暖的春风,迅速传遍了整个福克兰群岛。人们连日来紧锁的双眉顿时舒展开,压在心头的重石安然落地。在这艘船上工作的舰员和军人们把它看作是和平不久即将真的降临,敌对就要正式结束的特大吉兆。船上的海军高级军官伯恩哈姆上尉十分赞许选定的战俘移交港口,他和船长丹尼斯·斯格特马森窃窃私语道:“马德里安是个好地方,锚地周围有屏障。即使不允许“堪培拉”号进港,也可以十分迅速地把战俘送下来。”

   战俘们浑身的懒倦早已被加尔铁里将军下台和他们即将返归阿根廷的消息驱赶一光。登船的时候,也许是由于在斯坦利机场饱受南极大风吹拂的缘故,他们看上去一个个神情沮丧,一群战俘十分依恋曾经无微不至地照看他们的两名士兵,很想赠送他们一点礼物聊表谢意。回阿根廷,显然是一些职业军官和海军指挥官们感到进退两难的事情。在岸上,在斯坦利,许多人曾一度气焰十足地拒绝承认自己已成战俘,更不承认阿根廷军队在福克兰群岛战败。此时此刻,他们在英国对手们面前显得毕恭毕敬,彬彬有礼。他们就要回到自己的故乡,拜见国人和家中父老。而国内的公众们由于得不到过去六周内福克兰群岛海、空战斗的真实消息,竟然不屑接待他们这些不肖子弟。

   (罗伯特·福克斯)

   遣送战俘回国(三)

   6月19日 星期六

   上岸后的安排谈妥了。战俘中的高级军官卡里瑟少将头一个乘船登岸。这位将军衔的旅长向大家致礼握别后,整整一个多小时不发一语,默默地目送着每一个士兵走下金属制成的跳板,爬上久已在码头等候的卡车,被送往附近一个空军基地。诺大的码头上冷冷清清,除了百来个水兵和陆海军军官外,再无他人。只是在第一组军官出现的时候,人群中稀稀疏疏地发出几声轻微而短暂的掌声。这里看不到任何热烈的场面,只有一个男人,当他拥抱远方归来的儿子时,禁不住失声痛哭。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家属前来迎接自己的亲人。伤病员们被人们用担架抬下船来,有些人拄着双拐,步履艰难地从船上走下。他们的双脚因冻伤和战壕足病而肿胀,变成一种骇人的黑色。留在病房中不知疲倦地工作的福兰克和安娜·泰勒这时也赶来和她们悉心照料过的士兵们挥手告别。他们早已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在空袭最危急的时刻,她们曾奋不顾身地扑在病人的身上,以一己之躯保护病人不再受到伤害。

   “堪培拉”号进行了一次了不起的航行。自打4月9日离开南安普敦以来,这是它第一次停泊。现在,身负重任的“堪培拉”号全速驶向福克兰群岛,或许还要接送下批阿根廷战俘回国。

   (罗伯特·福克斯)

   清扫雷区

   6月21日 星期一

   大量事实证明,清扫雷区是一桩极端危险的工作。阿根廷军布下的地雷多数是塑料制造的。上边没有任何金属的部件。陆军使用的探雷器根本不能探查它们。执行扫雷任务的工兵都是从突击队员中挑选出来进行训练的。他们跪在泥炭地上,用手指或金属探具插到泥炭里,触摸埋在下面的地雷。

   从双方结束敌对活动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有两名工兵负了重伤。雷区从斯坦利郊外向大海和高山延伸。因为阿根廷陆军和陆战队在布雷时互相间没有统一计划,因此时常可以看到误入友邻单位雷区时被炸得粉身碎骨的阿根廷士兵遗骸。

   我们得到的一些有关地雷位置和数量的记载很不准确,一些在沙滩上布下的地雷早已在沙中移动了位置。除了已知的正式雷区以外,尚有大量的小型反步兵地雷,被直升飞机撒遍了山野,把它们全部找出来可真是一件伤脑筋的工作,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

   (布雷恩·汉拉恩)

450本兵书,全网唯一最全兵法电子书集合下载(188元/套) 微信(15074818522)添加备注:兵法
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