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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短文和图

附·短文和图

作者:A.B.C.惠普尔·美国

出自————《英法海战

出自————《战争通史

   崭露头角的少年时代

   霍雷肖·纳尔逊和皇家海军的其他许多军官一样,如果不算贵族出身也是一个体面的小康人家。父亲,埃德蒙是一位收入较高的乡村牧师。母亲,凯瑟琳,是英国著名的首相罗伯特·渥尔波的侄孙女。所以,1758年9月29日,凯瑟琳生下第六个孩子时,她给孩子起了一个渥尔波家族的名字霍雷肖。

   霍雷肖,家里的人叫他霍勒斯。据传说,他还是个刚学走路的娃娃时,就显示出了一种奇特的个性,有一次,小霍勒斯出门去掏鸟窝,一直漫游到森林里,迷失了方向,转了好几个小时,最后人们找到他时,祖母惊奇地问,小家伙怎么一点儿也不害怕?霍勒斯吹着口哨说:“我从来就不知道害怕,什么是害怕?”

   霍勒斯刚满9岁时,母亲去世了,她共生了十一个孩子。纳尔逊牧师以后没再结婚,他养大了8个孩子。在他看来,“空气,锻炼,温暖,清洁”是他的孩子正常生长发育必不可少的东西。

   11岁那年,霍勒斯被送进一所寄读学校读书,那时他虽然身材瘦小,但在学校里却是个天然的领袖。一天,他发现同学们贪婪地盯着校长的梨树上面一只只熟透的梨子,个个垂涎欲滴,可就是没有人敢摘一只,因为校长鞭笞学生是众所周知的。那天晚上,霍勒斯顺着一根打结的绳索从宿舍的窗口爬下去,回来时捧满了梨子,全都分给了大家。”我只是要把梨子摘来,”他后来在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说,“因为其他孩子都不敢。”

   帆船舰队——从旗舰到单桅炮舰

   “魔鬼的武库”,一位历史学家这样描绘18世纪的军舰。不难想象,这些可怕的武器只有魔王自己才能建造出来。其威力之大,以至最大的军舰在一个小时之内可以连续发射三十吨炮弹;其战斗力之强,以至炮弹发射往往持续数小时之久。

   英国皇家海军根据战斗力的大小将其大型军舰分为六个等级。第一、第二、第三级军舰上至少有64门重炮,这三级军舰称之为战列舰。其主要任务是编成海军战斗纵队进行大规模舰队炮战。

   第四、第五、第六级是一些较小的军舰;按其担任的任务分为:驻守海外殖民地的警卫舰,运输船队护航舰,商船的攻击舰,运兵船,医院船和军需船。其中还有一种巡航舰。在大规模战斗中,这种巡航舰执行远程快速侦察和跟踪敌舰的任务。它们不直接参加战斗,准备随时用来传递情报,救援幸存者,拖曳被击伤的战列舰。

   一级军舰

   这级军舰担任舰队的旗舰,定员875人。它全长(下层炮甲板)206英尺,装备了发射12磅至32磅炮弹的各型火炮100多门。因为该级军舰每艘造价高达1,000,000英镑,所以当时英国海军现役中一共不到12艘。

   二级军舰

   这级军舰比一级军舰略小。它全长195英尺,三层炮甲板上共装有90到98门火炮。它们的一个缺点——战列舰共同的缺点——是在暴风雨天气,军舰的下层炮甲板的炮门不能打开。

   三级军舰

   这级军舰分为几种型号,从三层甲板的80门炮炮舰到两层甲板的64门炮炮舰,舰上的定员从490人到720人。1805年特拉法尔加海战时,英国海军的175艘主力舰中就有147艘三级军舰。

   四级军舰

   这级军舰全长150英尺,定员350人,两层炮甲板上装有50至56门火炮。该级军舰造价便宜(每艘26000英镑),定员少(350人)。它们主要担任海外巡航分舰队的旗舰。

   五级军舰

   这级军舰为巡航舰,全长130至150英尺,定员250人。它们主要用于袭击海上商船。因在这种舰上有捕获金可得,所以舰员都是些热心的志愿者。

   六级军舰

   这种敏捷的单桅纵帆军舰,长125英尺,常被英国皇家海军用来送信和护航。这级舰每艘造价只有10000英镑,定员195人。

   胜利号——一艘令人望而生畏的战列舰

   英国皇家海军的胜利号战列舰,是一艘1778年服役的老舰。它在岸边闲置了近30年之久,直到特拉法尔加海战时它才开始使用,然而它仍不失为一艘令人望而生畏的战列舰。

   这艘一级战列舰有三层炮甲板,共装备了102门铁铸大炮,可发射12到32磅的炮弹。此外还有两门发射68磅炮弹的巨型短炮。单舷炮齐射,一次可发射出半吨重的炮弹。使用400磅的药包射程超过1英里。32磅重的弹丸在最远射程上可击穿2英寸厚的橡木板。胜利号战列舰排水量为3500吨,从舰艏饰像到艉柱全长226英尺,舰宽51英尺。军舰的龙骨用榆木制成,因为枢干高大的榆树易于取材。除龙骨外,整个舰体几乎全部采用橡木。巨大的舰胁材厚达2英尺,制做舰胁材及双层甲板铺板,一共耗用了2500株树的优质木材,这相当于60英亩的百年老森林的木材。

   胜利号的橡木舵片底宽6英尺,高38英尺,它联系着下层炮甲板上的一根29英尺长的舵柄。操舵兵可以在后甲板上通过绳索和滑轮来控制舰舵方向。舰舵和水线以下舰壳均以铜皮包护,以防虫蛀或因粘附海洋生物而影响航速。

   胜利号有三根主桅杆,其中最高的一根高于水线205英尺。桅杆采用木质轻柔的冷杉制成。桅杆由三段连接而成,一则为了便于维修保养,二则也没有那么高的树干。桅杆底部最粗部直径为3英尺,这些高耸的桅杆靠着5英里长的稳索,牢牢固定在舰体上。桅杆帆桁上可挂36面帆,军舰全速航行时所挂舰帆的总面积有4英亩。当全部桅帆调整停当后,军舰可以10节的速度在狂风中破浪前进。但是多数情况下使用6节速度航行。

   舰上除了哈迪舰长和纳尔逊海军中将的两套专门舱室之外,其他850名官兵的生活设施极为有限。在军官舱内,军官们一个个睡在象卫生间大小的隔间里,20名左右的海军候补生,挤在最底层甲板上的一个180平方英尺的小舱室和下层炮甲板上另一个小角落内。其他舰员全部睡在炮甲板上悬挂在火炮上方的吊铺上。水兵使用的盥洗间是设在舰艏的一个露天隔间,下有管道通往海里。这地方也是陆战队人员上下舰的通道,军舰泊港时,此处设立一个岗哨。如有人企图越舰逃跑,哨兵有权开枪射击。

   厨房位于中层炮甲板上,专门加工熟食。火炉以煤作燃料,一次可烘烤80磅饼干。用6英尺长的铁叉可以烤熟整头猪。炉罩上有一只铜制的冷却器,每天可向舰上的军医供应大约6夸脱蒸馏水。

   两只重约5吨的大铁锚,悬挂在2英尺粗的锚索上;一且需要起锚出航,舯部的双盘锚机,提起那对笨重的铁锚,吊在锚杆上。绞盘的鼓轮上,装有许多长槐木杠子作为绞盘的轮幅柄,这样,260人可以同时推动绞盘。起锚时,一名琴师立在鼓轮上,奏起起锚的号子,协调大伙共同使劲。

   起锚是项繁重的劳动,然而压水泵的工作也并不轻松。在浪涛汹涌的海区,150名水兵轮流,整日不停地将舱底水往外抽,平均每小时要抽120吨重的水。

   无论是风平浪静还是狂风暴雨天,胜利号都是一座海上活动城堡。它满载35吨火药和120吨炮弹,一次能够巡航数月之久。

   使皇家海军威风扫地的扬基海盗船

   北美独立战争期间,美国的武装民船大肆劫掠英国的商船。皇家海军虽然对此有几分顾忌,但是对北美的海军,他们却嗤之以鼻,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们认为美国的反叛者们只能搜罗一些陈旧不堪、毫无战斗力的舰船,舰上水兵的素质也都十分低劣,连殖民地议员也厌恶地称之为“白铁工、修鞋匠和马商”的大杂烩。然而美国却出了一位有名的舰长,他使得不可一世的皇家海军受到一次前所未有的惨败,而且,这次战斗恰恰发生在英国神圣的领海内。当时在约克郡沿岸福莱姆布鲁福岬的白垩色峭壁上,有一大群英国人目睹了这场著名的两舰鏖战。

   这位美国人就是约翰·保罗·琼斯,一个苏格兰园林工的儿子,1761年,他13岁时乘船到了西印度群岛,在那里他曾干过几天奴隶贩子和商人,后来他出于自卫杀死了一个凶恶的水手,事后,考虑到在多巴哥岛上不会得到公正的判决,他便逃住弗吉尼亚。1775年,琼斯志愿参加新组建的美国海军,当上了一名上尉,并很快显露出了一名海军军官的指挥才能。他在担任18门炮的炮舰突击者号舰长期间,曾多次在英国领海内劫掠过英国商船,袭击过一个沿海城镇,并俘获了皇家海军的一艘20门炮的炮舰德雷克号。英国人恼羞成怒,把他叫做“扬基海盗”。

   1779年9月23日下午,琼斯率领着一艘由法国商船匆匆改装而成的军舰好人理查德号,在福莱姆布鲁福岬附近发现了一支由41艘船只组成的英国商船队。担任护航任务的是皇家海军的一艘双层甲板,铜皮包底的巡航舰色拉皮斯号,它比好人理查德号更新,机动性能好,舰炮火力强。

   色拉皮斯号的舰长理查德·皮尔逊,从一艘过路船上的当地居民那儿,获悉了好人理查德号抵近的消息。当两舰接近时,皮尔逊发现自己的实力显然占优势,他有50门炮,好人理查德号上只有40门。而且他的炮口径大,其中可发射18磅炮弹的就有12门,而对方同类炮只有6门。不过琼斯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在这风平浪静之时,有一点风都对他有利——他指挥着好人理查德号渐渐逼近色拉皮斯号。将近黄昏时刻,为了迷惑对方,琼斯的舰上升起了英国国旗,两舰的距离近到手枪都打得着的程度。两位舰长都能够互相喊话了。

   皮尔逊首先发问:“什么船?”

   琼斯向航海长耳语了几句,后者回答:“公主号。”

   皮尔逊再次追问:“从哪里来的?”稍停片刻,又补充道:“快回答,否则,我就要开炮了。”

   琼斯当机立断,立即下达战斗命令。桅上的英国国旗换成了红白蓝三色旗,好人理查德号的舷炮一齐向英舰猛烈地开了火。

   色拉皮斯号也几乎在同时奋起还击,重磅炮弹穿透了好人理查德号的橡木甲板,炮甲板上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甲板上好几个火药筒发生了爆炸,炸死许多名炮手,炸坏了大部分重型火炮。

   好人理查德号上主要的重炮被摧毁,战舰也就基本失去了战斗力。然而,琼斯却出色地重新调整了舰位。他下令收起前桅与主桅的中帆,将军舰徐徐驶至色拉皮斯号船艉的正横位置。占据了这样有利的射击位置,就集中一舷的所有火力向整个敌舰开火。经过几个回合的交火,琼斯发现,要想获胜,只能强行靠上敌舰,登上敌甲板与敌搏斗。好人理查德号上的水兵一爬上色拉皮斯甲板,就被敌舰上的水兵消灭了。

   皮尔逊接近美舰后甲板,大声喊道:“你们打完了吧?”

   琼斯听了大吃一惊,接着他也高声答道:“我还没开始打呢!”

   一轮明月升上海空。海岸的峭壁上,人们敬畏地观看着琼斯指挥好人理查德号迅速驶上前去,横拦在色拉皮斯号舰艏前面,准备再次向敌舰轰击。这次机动没有成功,但他强靠上敌舰的企图却如愿以偿,正当好人理查德号驶过色拉皮斯号船头时,舰上的索具挂住了敌舰的艏斜桁,借助海风的推力,好人理查德号靠上了色拉皮斯号。琼斯下令钩住敌舰,两艘军舰便紧紧地靠在一起了。这时双方大炮轰鸣,步枪射手们互相向对方甲板射击,打得两舰上十几处起火,浓烟滚滚。

   色拉皮斯号上的重炮发挥了强大的威力,猛烈的炮火不停地发射,好人理查德号被打得千疮百孔,只剩下几根柱子支撑着甲板。可是琼斯的射手们仍在坚持战斗,英国水兵的尸体遍布甲板,上层建筑上的水兵也都被消天,一些美国水兵还爬上了帆桁,向敌人投掷手榴弹。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一个名叫威廉·汉密尔顿的水兵竟带着一篮子手榴弹通过索具,攀越到色拉皮斯号的帆桁上,通过舰上的一个舱口将一颗手榴弹准确地扔到一堆火药筒上。

   强烈的爆炸几乎掀去色拉皮斯号的甲板。20名英国炮手在爆炸中丧生,许多人被严重烧伤,舰上有一半火炮被摧毁。

   好人理查德号也差不多全被摧毁,战舰在逐渐下沉,炮长亨利·加登纳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朝着色拉皮斯号悲惨地呼喊:“看在上帝的份上,饶了我,饶了我吧!”琼斯当即抓起手枪,一下撂倒了他。皮尔逊听到求饶的呼声,隔着舰向琼斯喊道:“先生,你乞求饶命了吧?”

   琼斯回答:“不,先生!我连想都没有想过,我决心与你们血战到底!”皮尔逊向他的部下发出命令:“登上敌舰!”于是色拉皮斯号上幸存的陆战队士兵们涌上好人理查德号的甲板,可是一遭到手持武器的美国水兵们的还击,便立即退了回去。

   琼斯见一门9磅炮弹的火炮炮手们都身负重伤,就疾步冲了过去,他以非凡的毅力,独自操纵这门火炮,每次装上两发炮弹,一次又一次地瞄准敌舰的主桅开炮。

   色拉皮斯号上,皮尔逊环顾四周,甲板上躺满了尸体,有十几处着了火,正在燃烧着。他无可奈何,终于绕过尸体,走到旗杆下,扯下了英国旗。

   这位英国舰长在琼斯部下一名军官的陪同下,来到了好人理查德号破裂的后甲板,将自己的佩剑递交给了琼斯。在此同时色拉皮斯号的主桅哗啦一下子倒在一侧舰舷上。两位舰长一同望着这桅杆和船帆索具一块落入海中。随后,琼斯将佩剑还给了皮尔逊,并邀请这位败将到他那充满硝烟的破舱室中去喝酒。

   在三个半小时的生死搏斗中,美国“海盗”琼斯机智地战胜了皇家海军最佳军舰上的最优秀的舰长。不久皮尔逊作为战俘被交换回国。英国海军部对他进行了军事审判,结果法庭无法给他定罪。他作战勇敢,毕竟保护了商船队,免遭琼斯的攻击。最终,皮尔逊不但没有受到指责,而且由于他作战勇敢被授予爵士爵位。约翰·保罗·琼斯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声说:“我要是有幸再次与他交战,我一定让他成为勋爵。”

   英国舰队的水兵哗变

   英国水兵主要靠海上战斗来维持生活。即便是执行不大可能有仗打的海上封锁任务——也就是说哪怕是捞取战利金机会不多的差使,他们也愿意干。但是对在英国港口执勤或担任近海警戒任务却厌恶之极。因为这种任务单调枯燥,缺少刺激,相反只会给英国海军带来种种危害:军官专横跋扈,水兵偷盗行窃,营舍肮脏不堪,食品难以下咽,薪水微乎其微,以致许多水兵的家眷常常不得不沿街乞讨求生。

   1797年的复活节早晨,锚泊在朴次茅斯港外斯皮特黑德的且6艘战列舰上,水兵们被压抑的忿恨情绪终于爆发了,水兵们赶走了65名最为众人深恶痛绝的军官,他们爬上军舰的前桅侧支索上,发出雷鸣般的三声欢呼,宣布反叛的开始,并拒绝执行出海巡逻的命令。

   水兵们提出几项要求:每月适当增加几个先令的工资;改善伙食与病员待遇;允许定期回家探亲;不准那些最恶劣的军官再回到舰上;水兵们还请求英王宽恕他们的行为。斗争坚持了一个月之久。最后,当局终于答应了增加工资等几项要求,并同意宽恕他们的行为。

   与此同时,停泊在泰晤士河口诺尔的十几艘军舰上也发生了骚乱,并且比前次事件更为糟糕。造反者的头目名叫理查德·帕克,过去曾经当过教师,他不仅提出增加工资等项要求,而且还以封锁泰晤士河相要挟。这实际上是一种叛国行为,谅解他的水兵廖廖无几,叛乱爆发后,战舰一艘接一艘地退出了造反的行列。叛乱后五个星期,帕克本人也向官方投降。理查德·帕克与其他28名叛逆者一同被绞死在全舰队最高的桁端上。

   可敬的范妮

   年轻的霍雷肖·纳尔逊在1787年与26岁的法兰西斯·尼斯比特结婚前不久向她保证说:“我对你的爱是建立在尊重的基础上,只有尊重才能使爱情经久不衰。”

   范妮作为一位有雄心壮志的青年海军军官的妻子非常合适,她美丽、端庄、聪明,而且还具有纳尔逊所喜爱的独立气质。他们似乎过了一段和谐的生活。但是,纳尔逊在1798年尼罗河之战胜利后,在意大利的长期逗留,却使得可敬的范妮伤心。起先,纳尔逊在他的家信中,滔滔不绝地谈论英国驻那不勒斯公使的夫人,美丽的埃玛·汉密尔顿时,范妮保持沉默,没有表现出一位正在受到伤害的妻子的心情。但是,等到这个丑闻传遍全英国时,她的表现则完全两样,她高傲而忍受不了名誉的毁坏,但又因温和宽厚而不愿引起轩然大波,悄悄地离开了纳尔逊。她从来没有办理过离婚或合法的分居手续,纳尔逊照常寄钱抚养她直到他战死。纳尔逊死后,英国政府给她一大笔抚恤金,一直供养到她1831年逝世时(70岁)为止。

   比目鱼帮助纳尔逊取得胜利

   一代奇才必有天助。纳尔逊在哥本哈根获胜的部分原因是大菱鱼帮了大忙,那是一种体型很小而味美的比目鱼。

   当英国舰队接近波罗的海时,舰队司令海德·帕克爵士打算派一名军使前住丹麦递送最后通牒,而不立即进攻,为此纳尔逊大发雷霆。纳尔逊认为那样做无论在战术上和心理上都是不明智的,“荒谬绝伦!”他嘲笑说,“我们的舰队停在哥本哈根附近,却去谈判,会得到什么好处。丹麦对英国把战火烧到丹麦舰队和首都将会作出强烈的反应。”

   纳尔逊决心使帕克改变计划,但帕克却对他那位野心勃勃的部属大为不满,甚至不屑与其来往。

   这位舰队司令有一个弱点,那就是爱吃精美的食物,纳尔逊一直耐心地等到他乘坐的圣乔治号驶近多格尔沙洲的渔场。尽管夜色漆黑,浪高涌大,他还是派了一只小艇去捕捉美味的大菱鱼以供司令晚餐享用。经过一番辛苦,终于捕到了鱼,纳尔逊便打发水兵将鱼给海德爵士送去,并顺致敬意。

   帕克当时究竟是如何想的不得而知,但纳尔逊的一名副官确信,送鱼产生了良好的效果,几年之后这位副官对纳尔逊谈起此事时说:“海德爵士谦虚地回了个便条。如果不送鱼,他就不会开始同阁下来往,而如果没有这种关系,阁下就得不到先遣分舰队;就不会有战斗,更不会有胜利。

   大恐怖

   1804年拿破仑声称:“如果我们能控制英吉利海峡6个小时,我们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英国海军大臣在谈到横渡狭窄的多佛尔海峡时说,“我并不是说法国人不能来,而是说他们从海上过不来。”

   英国海军的优势是无可非议的,可是,拿破仑狂妄的战争叫嚣也确实有些令人恐怖。如果他的陆军万一能渡过英吉利海峡,不出几天,拿破仑就能到达伦敦。英国人对前景充满了恐惧的心理,他们把拿破仑将要开始的入侵称为“大恐怖”。

   英国沿海各城镇都已在惊恐中撤向后方,可是法军并没有入侵。如果法国人不从海上来,又会从哪里来呢?当时英国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说法国人准备在海峡底下挖地道,或准备乘气球越过海峡。所以,英国人对来自欧洲大陆的每个人都以怀疑的态度进行仔细的检查。在威尔士甚至流传着这样的谣言:拿破仑本人已经化装潜入坎布里安山等待着他的部队。

   英国报刊对法国大肆攻击,激发起人民对法国的无限愤慨。一些漫画把拿破仑描绘成被英国的约翰牛打败的极端残暴的君王。白天这些漫画在商店的橱窗里陈列,晚上则拿到公共场所去展出。

   在英国所有的教堂里,牧师们宣传为国捐躯是美好而高尚的。几乎在所有的礼拜仪式上,人们都祈求上帝保佑英国打败拿破仑。科尔切斯特的一位牧师以非常虔诚的心情结束他的祈祷:“啊,上帝,拿破仑不放弃那邪恶的念头,就惩罚他去死吧!”

   伦敦市民加紧储备粮食,以防备敌人的围困,同时国家动员了139000人的正规军,准备保卫首都,抗击法国军队的入侵。保卫英国其他地方的任务则交给了经过匆匆训练,但却具有高度爱国热情的分布在城乡各地的36万多名义勇军。海峡沿岸还修筑了74座堡垒,由士气高昂的义勇军把守。

   英王乔治三世在白金汉宫宣布,如果法国人在英国登陆,“我将义不容辞地亲自率领我的部队和一切武装力量去击退他们。”由于他拒绝授予他那无能的儿子威尔士亲王高于上校的军衔,多少消除了将领们的一些忧虑。

   英国人在由伦敦通往海岸的山顶上,修筑了一连串的信号塔,以便传递消息和警报。这些信号塔上安有六个活动的遮板,以发送密码信号。白天信号塔有人值班,夜间英国人准备用浸满焦油的木柴燃起堆堆烽火,以传递警报。

   整个英国都处在战争准备状态中。甚至连学步的小孩也鼓足了勇气,因为母亲在哄孩子睡觉时常常唱着这样的催眠曲:

    宝贝,宝贝,调皮的小宝贝,

    不要哭不要闹,

    拿破仑快泉了。

    宝贝,宝贝,调皮的小贝宝,

    他路过这儿时会听到你的哭声,

    象猫儿吃老鼠一样吃掉你,调皮的小宝贝。

   拿破仑的登陆大军

   拿破仑于1805年8月3日,对集结在布洛涅准备横渡英吉利海峡的登陆部队,进行了一次盛大的检阅。据一份有关历史文件报道,那次参加阅兵的部队“整整有9英里长”。这种说法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但拿破仑集结的部队确实是一支可怕的大军,显露出征服者的贪婪野心。

   虽然有些部队在1798年就开到了布洛涅,但大规模的集结,还是在1803年,拿破仑断言击败英国的唯一办法是占领英国本土之后才开始的。很快在海滩上就修筑起四座兵营,驻扎了161000名部队。拿破仑为这支强大的部队定购了15000把刺刀、21000支滑膛枪、900万发子弹,此外还有960000份干粮和438000份白兰地酒。在滩岸上和港口中,停放着2300艘运送部队的各种船只和上陆工具:平底船、土尔其轻舟、岸防舰和各种平底炮舰。

   如同往常一样,拿破仑亲自监督军队的每一项工作,从大量的后勤供应一直到紧张的训练。军官们从不知道他们的君主何时驾到,对部队进行突击视察。拿破仑虽然经常在巴黎忙于国事,但他喜欢夜间出发,乘坐他的驷马专车赶到布洛涅。到达司令部后,他换上带肩章的灰色骑装,戴上喜爱的黑毡三角帽,在天亮前就视察完所有的兵营。

   拿破仑一般在清晨2时出发,首先视察港口炮兵和一艘登陆平底船,接着他可能围绕码头兜上一圈,沿着海岸视察一个兵营,并向放置在海上的易燃目标试放一炮。有时他还在上午10时返回司令部之前视察第二个兵营。

   白天的许多时间,拿破仑一般在奥德列崖顶上的大帐篷中的会议室里度过,从那里可以俯瞰英吉利海峡。会议室里摆设很简单,仅有一只用马鬃填制的绿色皮椅和一个铺着绿台布的长桌。室内唯一的装饰品,是一幅英吉利海峡大挂图,篷顶是一幅油画: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金色的云霞,一只雄鹰带着霹雳之声,在拿破仑之星的引导下,向着英国的方向飞翔。

   统帅部的参谋会议,一般要持续4个小时,甚至更长的时间。会议上,拿破仑坐在那仅有的一张椅子上,军官们拄着剑鞘在他周围站着,准备回答他那无止尽的诘问:“炮舰和平底船在高潮期不用风帆仅靠手摇桨,半小时能航行多大距离?”“哪个营士兵的军服穿破了,应发新的。”“绝对不许供应坏饮料”等。

   拿破仑十分注意用各种新式武器(刺刀、滑膛枪、大炮和前膛炮)来装备自己的士兵。他喜欢亲自动手试射,有一次,根据他的命令安装在奥德列崖顶的大炮台进行试射时,他非要亲自开第一炮不可。这些大炮装药45磅,炮弹重600磅,射程一英里多。大炮的轰鸣震聋了他的耳朵,两个星期听不见声音,在这期间他的脾气很坏,以致无人敢接近他。

   不过,这些大炮,这支陆军部队,还是使他感到骄傲和欢欣。而保障他横渡海峡的海军,从登陆工具到军舰,都使他感到沮丧和苦恼。他对他的海军将领总是感到不满意,骂他们懒惰。他根本不懂得大海的凶猛习性。

   1804年7月20日,拿破仑清晨出发视察时,命令在他返回时,停泊在布洛涅港的军舰举行一次大检阅。当时海上一场大风暴即将来临。负责海上入侵的海军中将布律克斯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人物,他毫不犹豫地撤消了拿破仑的命令。拿破仑回来后大发雷霆,他把布律克斯叫来,布律克斯断然拒绝执行命令,拿破仑几乎要拿马鞭打他。

   拿破仑命令马贡海军少将接替布律克斯。这位副司令官是个有野心的将领,他命令检阅开始。那天大雨倾盆,水兵们竭力赶回锚地,暴雨中,拿破仑低着头,抱着臂在海滩上踱步。有一次他想爬上救生艇躲避,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一阵海浪打湿了衣服和吹掉了帽子。暴风雨终于减弱了,大部分军舰这才返回锚地。次日,海滩上陈尸二百多,还有一顶拿破仑的三角帽。

   拿破仑在对约瑟芬皇后描述这次事件时说:“昨夜风力增强,我们之中的一艘炮舰,在锚地脱锚,向布洛涅的岩岸冲去。我真担心连船带人都要撞碎,但我们经过备战,终于把人都救了上来。当时真是一派紧张繁忙的景象:炮声频频报警,沿岸营火连成一片,大海怒吼着,整夜我都在为我的战友的生死而担心。

   几个月过去了,拿破仑不得不承认,他的伟大计划只不过是一场梦幻。他多次站在布洛涅,用特制的望远镜观望海峡的彼岸。他在一份提议中写道:“人们可以看清彼岸的房子,看到人在活动,海峡不过是一条河沟,只要有勇气就能跨过去。”但他的士兵却永远未能跨越海峡一步。拿破仑·波拿巴的侵略野心只好转向他处,其原因就是英国有海军和霍雷肖·纳尔逊。

   孤独的情妇的纪念品

   纳尔逊在投入决定他命运的特拉法尔加海战前的短暂时刻,坐在胜利号上他的桌子旁对自己的遗嘱做了补充。他写道:“我遗下埃玛·汉密尔顿夫人,我请求英王陛下和政府给她充足供养,以保持以后的生活地位。我还委托政府照顾好我的养女霍雷希亚·纳尔逊·汤姆逊,我希望她将来只使用纳尔逊这个姓。以上是我即将投入战斗之前请求英王陛下和政府予以照顾的事宜。愿上帝保佑英王陛下和政府以及我的亲人们。我无须提及我的其他亲属,他们必然会得到充足的供养。”

   纳尔逊对英王和政府仁慈与博爱的信任只得到部分报偿。他的合法家庭受到良好的供养,纳尔逊夫人和纳尔逊的兄弟威廉得到终生抚恤金。而埃玛·汉密尔顿和霍雷希亚从未得到公众的承认,也从未领到过财政部的一个便士。霍雷希亚活到81岁,但从不知道纳尔逊是她的生父。埃玛是一个爱好吃穿打扮、赌博闲逛的女人,她一直过着这种放荡的生活,直到耗尽了纳尔逊和威廉爵士留下来的财产。18115年她因饮酒过度死在法国的加莱,临死前只有她那忠实的女儿霍雷希亚守护在她的身边。

   她死后数年,人们在她的几件遗物中发现了一个挂在项链下面的小金盒。在有画的一面上雕刻着一副石棺,石棺上刻有“纳尔逊”和“布浪铁公爵”的缩写字。盒子的另一面是纳尔逊亲手书写的遗嘱,但内容经过了细致的改动,关于霍雷希亚和其他亲属的话被删除了。纳尔逊遗嘱中“我的亲人们”被改成了“我最亲爱的人”,似乎纳尔逊在弥留之刻只想到了他的情妇和他的女儿,而没有想到过其他的亲属。”

   关于这个小盒子的来历始终是个谜。不过,据猜测,它是这位孤寡的埃玛自己制作并保存的纪念品,目的是使她回忆起她那已故的情人没有被实现的遗愿,以求自慰。

   18世纪80年代,英国海军将领们被一套严格的战斗条令束缚着,罗德尼却大胆地打破陈规,在加勒比海的诸圣岛一仗大获全胜。1790年的这幅画所描绘的罗德尼是一个贵族派头十足的人,他对待部下的军官们就象对待奴仆一样,他冷冷地告诫他们,唯独他“自己才能考虑问题”。

   托马斯·格雷夫斯海军少将一向判断失误。在切萨皮克湾海战中他让法国人从他的手中跑掉。25年前,他将一艘法国商船误认为军舰,拒绝同它作战,因而险遭撤职。

   格拉塞海军少将在切萨皮克湾海战中靠他的智慧与勇敢战胜了格雷夫斯。在1782年诸圣岛海战中,舰上的弹药耗尽,他的副官们恳求他向敌人投降,尽管他最终不得不投降,但那是在他下达了“将我的银餐具化了制作子弹”的命令之后才发生的。

   英国人将这种粗短的巨型短炮叫做“粉碎者”,而法国人则将它叫做“魔鬼炮”。这种炮专门用于逼近射击。其最大者,用5.5磅火药可以发射68磅重的巨型炮弹。巨型短炮于1779年开始在舰队中使用。

   在1782年4月12日的诸圣岛海战中,罗德尼的旗舰可畏号冲破法国的战斗纵队。他以革命的机动战术击溃了法国舰队,从而开创了海军战术史上的新纪元。在这次惊人的胜利中他只获得了5016英镑的奖金。

   在这幅漫画中,母亲为儿子的命运在伤心地哭泣,而她那身穿海军候补生新制服的儿子却停下手中正在整理的水手箱,从他那套特制的新用具中拿起一把短剑,开玩笑地向他姐姐刺去。坐在一旁的父亲无动于衷地注视着儿子。

   军舰在巨涌上猛烈地颠簸,散落的炮弹在倾斜的甲板上危险地滚撞。一名海军候补生拉住主桅旁边的一根支柱,看着伙伴们在竭力保持身体的平衡。

   著名画家托马斯·罗兰森1799年在这组画中描绘了英国皇家海军官兵不同的制服,甚至还细腻地刻画出他们各人的表情。一方面,他为大部分水兵画出一副谄媚讨好的脸色,另一方面他又情不自禁地以讽刺的手法描绘了吝啬小气的军需官,“老尼普奇斯”(意为:少量乳酪)。

   在这幅1780年讽刺强征水兵的漫画中,皇家海军强征队的队员们挥舞剑和棍,抓走伦敦街头的闲人。

好人理查德号军舰上的约翰·罗保·琼斯。

   燃烧着的色拉皮斯号(左)与被摧垮的好人理查德号(色拉皮斯号后)纠缠在一道,这两艘舰互相间展开了残酷的炮战。琼斯后来证实,由于他的“坚如磐石的战斗意志”美国人终于赢得了胜利。

   在这幅漫画中,反叛者们在桌面上向他们的将领诘问,同时不法分子在桌子底下要求对1797年的诺尔兵变给予不应有的承认。

   锚泊在亚历山大附近的阿布基尔湾内的法国舰队(中间的纵队)遭到英国舰队的猛烈炮击,托马斯·弗利(右肖像)率领他的分舰队插入到敌舰队与海岸之间,出奇不意地向法国舰队发动攻击。

   尼罗河海战中,法国旗舰东方号上的弹药库发生了大爆炸,整个军舰被爆炸所震动,那些绝望的水兵纷纷爬上了附近的军舰。巨大的120门炮的东方号战列舰满载着拿破仑为远征埃及而筹集的大量财宝沉入了大海。

范妮

   约翰牛(英国的绰号)嘴上叼着烟斗,从容地同海峡对岸侏儒般的拿破仑争论。

  拿破仑:“喂,约翰牛,你瞧,我穿上这双7里格长的科西嘉靴子,就不会失败。这几天我就要跨过海峡去拜访你约翰牛啦!”

  约翰牛:“管你什么靴子还是鞋子,我坐在大洋中我自己的小岛上,你如果要轻举妄动,我附近不远处的舰队就会给你以狠狠的打击。”

   在1803年的这幅漫画上,拿破仑象一只小昆虫,不停地骚扰肥胖的约翰牛,并向他索取食品。

  约翰牛:“小东西!告诉你,如果你再不让我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吃面包与乳酪,我就要把你吹掉,不信你就来吧。”

  拿破仑:“你这个老畜性,我要吃乳酪——我要消灭你这个庞然大物!”

   1803年的另一幅漫画讽刺了拿破仑的一生经历是单跳、稳跨、飞跃这三步。他从出生于科西嘉的普通家庭到攫取法国最高权力又从掌握法国最高权力,到所想象的灭亡在约翰牛的刀尖上。

   在这幅讽刺中画,入侵英国的法国舰队——一支由平底船、方艉纵帆船和炮舰组成的庞大舰队被缩小成拿破仑乘坐的一只微薄的布箱子。当时的一家杂志恐吓说:“我们可以告诉他,英国人唯一担心的就是他不敢出港。”

  拿破仑:“我现在找到了一种大型渡海工具,我要让那约翰牛吓得发抖。”

   1797年波拿巴在意大利打败奥地利人之后,慷慨陈词说“征服使得我有了现在的地位,而且,也只有征服,才能保持我的这种地位”。但是他后来所有的计划都被英国人挫败了,最后他不得不作出决定:他必须入侵英国本土。

   拿破仑在副官的陪同下,遥望海峡对面的英国。这是人们常见的一种情形,可是这在法国画家莫里斯·奥朗戈于1902年创作的这幅面中却显得很可笑,因为当时正在建造的不是平底船而是军舰,这样的军舰是难以在河滩边建造的。

   在这幅版画中,纳尔逊的分舰队象两只伸出去的铁拳头,准备冲破法国与西班牙联合舰队的队形。这幅版画是在那次史诗般的胜利后五个星期在伦敦创作的。纳尔逊曾预言,他的那种非正统战术将会造成一场混战,那正是他所需要的。

   圣文森特角战斗中,两艘西班牙军舰的索具缠在一起。纳尔逊(白色)俘获了80门炮的圣尼古拉斯号,接着他又率领着陆战队员们直接冲杀到112门炮的圣约瑟夫号战列舰的甲板上。在艉楼甲板上。后来,纳尔逊把这说成是“纳尔逊独特的登舰方式”。

   在尼罗河海战高潮时刻,纳尔逊头部被一块飞来的金属片击伤。虽然伤在表面,可纳尔逊以为他将死去。尽管如此,他还是命令军医(图中左前者)前去照看一名受伤的水兵。他说:“我要同我部下勇敢的官兵们一样按照顺序治伤。”

   1797年英军对特纳里夫岛的两栖进攻遭到失败。纳尔逊的右肘被一发子弹打断。纳尔逊夺取港内西班牙财宝船的计划被挫败了。在返回他的舰上时他大声喊道,“请医生准备好医疗器械。我知道我的胳膊没希望了)那就请快点吧!”

   圣特立尼达号这艘当时最大的军舰是西班牙舰队的骄傲,在它190英尺长的舰体上可以安装130门大炮。但它的舰员都是些废物。正如一位法国海军将领听说,“看到这样一些强大而壮观的军舰由一群牧人与乞丐来掌握,实在令人感到痛心。”

   舰长们围着纳尔逊,他正在向他们讲解即将在特拉法尔加海战中采用的战术。他把这个计划称作“纳尔逊秘诀”。

  大型油画——特拉法尔加海战

   虽然致力于反映特拉法尔加海战的美术家很多,但唯有当时的英国油画家克拉克森·斯坦菲尔德,最出色地再现了这个伟大的历史转折点。斯坦菲尔德被誉为当时第一流的,以海战为题材的画家之一,他在长18英尺宽11英尺的大幅画布上,描绘出特拉法尔加海战的整个场面。尤为可嘉的是,他的这幅杰作十分忠于海战的实际情况,就连最爱吹毛求疵的海战老将都不禁为之喝彩。

   伦敦三军俱乐部委托斯坦菲尔德创作这幅油画,该俱乐部的很多成员曾参加过特拉法尔加海战,并希望用一幅纪念画装饰他们的俱乐部。斯坦菲尔德用了三年时间才完成了这幅全景画。他不仅抓住了海战的一个场面加以描绘,而且还突出表现了海战高潮时的情景。在创作过程中,他征求了海战参加者的意见,其中有胜利号舰长托马斯·哈迪和奥赖恩号舰长爱德华·科德林顿爵士。

   除了有一点不成功之外,斯坦菲尔德似乎对他的这幅作品很满意。在这幅面挂出几年之后,他要求再增添一线天空,以使“画面明亮一些”。

   维尔纳夫的旗舰布欣陶列号的艉部是一副被击毁的惨状。胜利号在分割法国战斗纵队时用舷炮对布欣陶列号进行了猛烈的炮击。紧接着,尼普顿号、海中怪兽号和征服者号又相继对其进行了致命的打击。

   受了致命伤的纳尔逊躺在担架上,在他身旁的有:忠实的胜利号舰长哈迪(站立者)、军医贝蒂(试脉者)、随军牧师斯科特(按摩胸部者)。这幅油画系当时的画家A.W.德维斯所作,他在胜利号返回朴次茅斯后立即登上该舰,搜集了不少第一手素材。

胜利号

   纳尔逊一家在诺福克的伯纳姆·托普的教区长住宅——霍雷肖的诞生地——里度过阳光明媚的一天。虽然纳尔逊牧师热爱他那乡村中独立教区内“广阔而美丽的草地和原野”,但他却承认“这里决非供奉上帝的圣所”。

   在1773年的一次北极探险中,担任操舵兵的纳尔逊向着一只发怒的北极熊挥舞他那支打完子弹的滑膛枪。他悄悄溜下船去猎熊,“我可以将熊皮带回去送给我父亲”。结果,滑膛枪未射中熊,正在这时船上刚好放了一炮,将那畜牲吓逃了。

   1782年,24岁的霍雷肖·纳尔逊担任一艘巡航舰的舰长。约翰·里冈德开始为纳尔逊画这幅肖像时,他才18岁,任少尉。1777年这位年轻军官前往西印度群岛时,这幅肖像画尚未完成,暂时搁置起来。4年后纳尔逊返回伦敦时,里冈德才将此画完成。


纳尔逊在温布尔顿附近购置的一个小农庄。

   在莱莫尔·艾博特1798年所作的这幅肖像画中,纳尔逊在尼罗河海战后,身穿军服,英姿焕发。他在向人炫耀他因作战勇敢而得到的一箱子赏金。不过最有吸引力的还是他佩戴的装饰品——土耳其苏丹授予他的缀有宝石的肩带。

埃玛·汉密尔顿的小金盒

   一种带有纳尔逊珐琅质肖像的化妆品小盒。这种小盒是纳尔逊将军葬礼期间流行的纪念品。

   1810英国曾大量生产这种有纳尔逊英雄形象的陶瓷啤酒壶,可能是为了纪念特拉法尔加海战胜利5周年。

   尼古拉斯·波科克在纳尔逊死后两年时所作的这幅油画介绍了纳尔逊在他的全盛时期(1795-1805)曾经指挥过的5艘军舰。从左至右:64门炮的亚加米农号,纳尔逊1795年指挥这艘舰第一次取得对法战争的胜利;74门炮的海军上校号,纳尔逊指挥这艘舰于1797年在圣文森特海战中缴获了两艘西班牙军舰;先锋号和大象号都是74门炮的军舰,这两艘舰在1798年在尼罗河海战和1801年的哥本哈根海战中分别担任过纳尔逊的旗舰;最后一艘是104门炮的胜利号,纳尔逊在1805年的特拉法尔加海战中战死在这艘军舰上。

   纳尔逊的灵车,位于送葬队伍的倒数第二排的最高处,它的形状很象胜利号,一面国旗在高窗户的艉楼之上下半旗志哀,还有一个饰有六根黑色大羽的天篷。

   1806年1月8日,当纳尔逊的遗体在一长列游艇护送下由格林威治前往白厅台阶和海军部时,泰晤士河岸、桥栏杆旁、窗口及屋顶上挤满了悲哀的观众。纳尔逊的灵柩安放在中间的一艘艇上,周围是载着英国贵族的游艇,有些人还鸣炮致哀。从右边桥洞过来的是伦敦市长的大船,激动的伦敦市民为了观看得清楚一些,竟然站在威士忌酒桶里。

   当纳尔逊的灵柩运抵圣保罗大教堂时,已有几千名参加悼念的人在教堂里面等候。12名来自胜利号战列舰上的水兵跳上灵车,将灵柩抬到地上,6名举着一顶黑色天鹅绒天篷的海军将军在那里迎接,然后,水兵与将军们一道抬着纳尔逊的灵柩进入了大教赏。房顶上、街道旁站满了观众,妇女穿戴着黑色的披风和无边帽,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她们抓着黑色的皮手笼以御当时寒冷的天气。

   英国的显贵们坐在圣保罗教堂宏大的圆屋顶底下的座席上观看着纳尔逊葬礼进入最高潮。葬礼在130盏气灯组成的枝形大吊灯照耀下进行,纹章官卡特宣布了纳尔逊的头衔。盛放纳尔逊灵柩的大理石石棺放进教堂下面的地下墓穴。仪式到了下午6时就结束了,可是悼念的人们一直到了夜里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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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