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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胜利·第十三

最后一次胜利·第十三

作者:当纳德·麦金泰尔 ·英国

出自————《猎潜战

出自————《战争通史

   在向欧洲大举登陆的战役的计划中(该战役的海上行动部分叫“海王星战役”),没有规定使用西部近海的护航兵力。

        但是这些护航兵力必须在英吉利海峡内杜韦桑岛地区担任巡逻,因为估计德国潜水艇会从法国濒临大西洋的各港口出发,通过杜韦桑岛地区    前去攻击登陆舰艇和炮火支援舰艇。开始时,我们奉命在北威尔士的木尔弗雷湾内集中,在那里等候“海王星战役”开始的密码信号,第5护航群抵达该地后,即抛锚停泊。当天,其它护航群也陆续到达,很快,在这里集结了相当多的兵力。

   大家不知道前景如何,都感到不安。我们估计,德国潜水艇将千方百计地突破我们的巡逻线,驶向登陆舰队这样一个大的目标。我们还知道,德国人的新的ⅩⅪ型潜水艇装备有柴油机水下工作装置,水下航速很高。现在这种潜水艇已出海活动。柴油机水下工作装置,就是保证潜水艇能在水下使用柴油机工作的装置。柴油机工作时需要大量的空气,没有空气它就不能工作。使用柴油机水下工作装置时,潜水艇本身呆在水下,用管子升出水面,就能使空气流入。

   德国潜水艇有了这种装置,就可以克服自己在作战时的主要弱点,即必需用很多时间浮出水面充电,以保障在水下的运动。潜水艇在水面充电时,如果被飞机发现而来不及下潜,就可能遭到突然的空袭。即使潜水艇没有被击沉,飞机也能将潜艇的位置用某种方法标示出来,通报给防潜舰艇。防潜舰艇就能在准确标出的地区有把握地进行搜索。

   现在,有了柴油机水下工作装置,潜水艇只有气管的一端露出水面。这样,用飞机或用舰艇雷达就几乎不能发现潜水艇了。

   为了搜索新型潜水艇,需要付出很大精力。这种潜水艇装备有音响自导鱼雷,能给追击他的舰艇以沉重的打击。当我们到达指定的巡逻地区后什么也没有发现,感到非常失望。其它护航群的情况也和我们一样。很快,我们就明白了,德国人并不打算在这个区域积极活动。

   我们到达该地区的第一天,“悲伤”号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以前有一次在护送运输船时,我曾乘坐这艘舰横渡大西洋。这艘舰上的信号班长斯克尔顿是我在“金星”号时的老部下,他是由信号兵提升当班长的。当时由于“金星”号上满额,我不得不放他到其他舰上去当信号班长。“悲伤”号是大西洋之战的积极参加者,他的到来使我很高兴。

   每个护航群分到约50平方海里的巡逻区。各群在自己的巡逻区内排成单横队,舰与舰间保持1.5海里的间隔,用声纳进行搜索。由于敌人没有进行阻挠,我们很快就感到巡逻枯燥无味。同时,无数鱼群的扰乱使得声纳无法进行有效的搜索。每个鱼群通常都发出回声,而且这种回声往往与潜水艇发出的回声相似。所有这些回声都得加以检查、标图和判别。很多回声非常可疑,以致我们投了深水炸弹,直到看见被炸弹震死的鱼浮到水面时,我们才明白原来又是一场虚惊。

   我们时常开到普利默斯去补充食品燃油。这个基地对我们的接待并不十分热情。他们接收我们的修船申请时,表现了明显的不满。

   幸而,以后上级允许我们在需要到基地加油时每隔一次可以开往我们自己的基地贝尔法斯特。在贝尔法斯特,我们能受到“自己人”的接待。

   时间一天天过去,而德国潜水艇仍很消极,因此,我们便把巡逻线转移到海峡的深处。此后不久,我们和德国新型潜水艇发生了一次遭遇。

   1944年6月15日是个晴天。这天早晨天刚亮时,我们接到报告:前方数海里处的水面上发现一股白烟。很快我们明白了,这是我们第一次看见使用柴油机水下工作装置的潜水艇。看来这艘潜水艇没有想到柴油机排出的废气会凝结成烟,在后面留下痕迹。

   舰群迅速地改变了队形,以便搜索最后发现白烟的广阔水区。我担心平静的海水和炎热的太阳会妨碍声纳的工作。

   当我们接近敌人时,我突然意识到德国潜水艇可能用音响鱼雷进行反攻击。我必须在下面两个方案中选择一个:一是命令所有军舰拖带噪音发生器,以便将音响鱼雷引开;一是将舰速减到7节以下,因为用该速度航行时,桨的噪音不大,不足以引起鱼雷自导装置动作,

   噪音发生器造成的噪音能压倒一切较弱的声音,因而会显著减低声纳的工作效果。虽然它能加强军舰的安全保障,但我不能为了追求安全而放弃与潜水艇保持接触的可能性。因此我命令用7节的航速行进。

   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将到达与德国潜水艇发生声纳接触的距离。在舰桥上大家越来越紧张。过不多久,我舰左侧一海里处的“悲伤”号发出简短的信号:“发生接触。我正进行攻击”。几乎与此同时,响起了惊人的爆炸声。“悲伤”号炸得四分五裂。几秒钟以后,除了一些漂浮的碎片外,“悲伤”号一无所剩。

   “比克顿”号舰桥上所有的人都胆颤心惊。他们立刻想到“悲伤”号上的朋友们的命运。但时间是不等人的。必须采取紧急措施,因为,如果还按原航向前进,军舰可能碰到潜水艇这次齐射中的其它鱼雷。我们必须首先离开危险地区,然后从另一方向回来消灭潜水艇。当时立刻给各舰发出了相应的信号。在进行搜索时,我们从“悲伤”号的碎片旁驶过,看见该舰剩下的舰员抓住碎片求救。在这种危急关头要停车去捞人是不理智的。如果停了车,军舰就会成为潜水艇的很多的目标。我们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怜悯心。

   几小时内我们一直搜索着潜水艇,但是声纳没有收到回音,过了不久,“埃尔默”号捞起了“悲伤”号上幸存的舰员并把他们送往普利默斯。至于潜水艇,我们始终没有找到它的下落。

   我知道,温暖而平静的海水不利于声纳工作,虽然有这些客观条件,但我还是因为我们未能为“悲伤”号报仇而感到非常遗憾。后来从得救的人那里知道,“悲伤”号是被音响鱼雷炸沉的。“悲伤”号的舰员曾亲眼看到鱼雷慢慢地从舰舷旁边通过,然后突然转过来,碰在舰首弹药舱附近的舰舷上。

   在这个事件中特别令人遗憾的是,我们舰群本来是用较慢的速度行进的,这种速度不会引起音响自导装置动作。然而,刚好在鱼雷没有发觉军舰,已经从旁边通过了的时候,该舰舰长霍兰德与潜艇有了接触并开始增加速度以进入攻击,随着舰速增加,螺旋桨噪音增大,因而将鱼雷引过来了。

   这个悲惨的事件使我了解到,随着德国改良型潜水艇的出现,今后在猎潜舰艇和潜水艇之间胜负的机会是均等的。在防音响鱼雷的有效工具没有出现以前,甚至指挥得很好的水面舰艇在潜水艇面前也占不了上风。

   下一次出海时,我们奉命在瑟堡与波特兰之间的地区进行巡逻。我们希望,巡逻地区改变以后我们会获得胜利。果然,很快我们就有了为“悲伤”号报仇的机会。

   这时,德国潜水艇,终于变得活跃起来。他们开始在海峡里出现,企图突向登陆舰队,但是没有达到目的。它们中的两艘潜水艇已被击沉:一艘被伦尼·米尔克指挥的护航群击沉在利泽德角附近,另一艘被格温讷指挥的舰群击沉。我们预计不久以后将从事一件重要的工作。果然,没过多久我们就有了这样的机会。然而在第一阶段我们并没有直接遭遇敌人。

   声纳发现了大量目标,对这些目标都必须分别加以仔细检查、研究,辨别出它是潜坐海底的潜水艇呢,还是沉船或海底突出的礁石。

   英吉利海峡千余年来一直是海上交通要道。久而久之,由于风暴、航行事故和交战等原因,在这里沉没了成千上百的船只。军舰从这些沉船上面通过时,声纳就会收到回声。遇到这种回声我就不得不由舱室跑上舰桥。

   一个经验丰富的声纳员如果有时间判别回声的话,他可以相当可靠地分辨出什么是假目标,什么是运动中的潜水艇。但是在浅水区潜水艇有时可能潜坐海底。遇到这种情况,就容易将潜水艇误认为沉船,因为声纳只能确定海底是否有目标,而难以辨别出潜坐海底的潜水艇与沉船。

   当时,能显示目标外形的特种声纳还在实验阶段,我们的军舰上还没有这种声纳。有时,从目标上而通过,可以根据回声测深仪记录器上记录深度来确定目标的轮廓。但是,由于英吉利海峡的水流很急,军舰很难准确地从目标上面通过。

   此外,根据能从多大的扇面的范围内收到回声这一点,也可以大致了解目标的大小,因为知道了角度和距离,用普通三角计算的方法就可求出目标的长度,假如目标过长,不可能是潜水艇,那么就不去管他,只要在海图上标出它的位置就行了。

   但是在开始时,对同一个目标往往需要重复检查好多次,因为在看不见岸标的海上,舰位只能准确到数百公尺。然而,为了能肯定所发现的目标已经经过检查,要求舰位能准确到数公尺。不久我们得到了船无线电航行仪器,它是由航空用的“杰”型无线电航行仪器改成的。用这种仪器测位,可以达到必要的准确度。从此,攻击假目标或白费时间去检查假接触的情况大大减少了。

   但是,甚至在这以后,一昼夜里也很少有一小时安静无事,由于种种怀疑,不时地需要停下来,检查和向可疑的目标进行攻击。有时,在别的搜索舰进行这些动作时,我们还不得不等着。有些沉船大概挨过几百个深水炸弹,往往在投弹攻击以后,水面上浮起碎片或重油,这说明我们想抓的“大鹅”只不过是个“癞蛤蟆”罢了。

   上面这些事情引起的忙乱,以及舰桥上白天黑夜不停的召唤,使得舰长和防潜官疲惫不堪,然而我们也有“开心的事”。有一个巡逻地区的南端靠近沃尔德尼岛。在法国大部分国土解放以后,由于我们没有时间占领该岛,该岛长时期内仍为德军盘踞,岛上的德军有几门远射程重炮。每次我们接近该岛时,他们的远射程炮就对一艘巡逻舰开火。

   据说,德国炮兵有一种仪器能根据我舰烟囱放出的热测定我舰的距离。实际上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我很难说,但德国人的炮的确打得很准,要是他们几门大炮同时发射准能把我们击中。但他们只是用单炮射击,而单炮对活动目标射击的命中率是很小的,因此我们并不十分害怕,然而也不敢在火力圈内逗留。

   有一天,“比克顿”号甲板上落下一只传信鸽,它带着法国抵抗运动组织发出的一个情报,其中详细地说明了德军司令部的位置,并请求对德军司令部进行空袭。看到这些,我们感到自己成了真正的“间谍”活动的参加者。我们舰群的一艘舰立刻带着这个情报以全速开往波特兰,但是后来我始终没有听说过,是不是对德军司令部进行了空袭。

   但是,最有趣的还是下面的一件事。有一天,在一个没有水面舰艇的区域里,“济慈”号在浓雾中用雷达发现了目标并开始追击。他用无线电话详细报告了这次追击的情况,最后他喊道:”发现潜水艇!”但紧接着又更正说是艘登陆艇。

   这艘登陆艇的艇长是个非常没有经验的军官,他在雾中迷失了方向。看来,他没有海图,“济慈”号把通往目的地的航向告诉了他以后,他便开走了。至于说到“济慈”号的舰长,当时懊丧得很。后来,“济慈”号在击沉两艘德国潜水艇的战斗中起了主要作用。

   前面说过,接二连三的虚惊和假接触,已弄得我们筋疲力尽。渐渐地,我们对发生的接触就不那么仔细地检查了,认为他们反正都是假的,由于这种习惯,有一次我们险些放走了敌人。

   6月25日夜间“比克顿”号与目标发生了接触,经过检查判明又是一艘沉船。此后,“比克顿”号即以全速赶上去与正在继续搜索的自己的舰群会合。

   我就是呆在舰桥下面的舱室里时,也没有停止收听声纳发射的信号。这时,我听到对接触的检查又开始了。我命令副长到舰桥上去。回声太大,不象潜水艇的。当比尔用传话筒向我报告情况时,我把这种看法告诉了他。

   我本应该亲自立即到舰桥上去研究情况和辨听回声的性质。但是,我太疲倦了,加之我几乎确信这又是一条沉船,因此没有立即上舰桥。好在忠实的比尔始终坚守在岗位上,根据他的意见,我们不应该忽视声纳搜索扇面内的这个目标。

   于是,不久以后我便走上了舰桥。“我们刚刚从目标上面通过,”比尔向我说,“很快就能在舰尾后面发现他”。这时可以听到我们声纳发出的脉冲的回声。将距离和方位迅速标在绘算图板上以后,马上可以看出,从方才标绘目标的位置时起到现在,目标已经移动了很多。我已经不再怀疑,这的确是艘德国潜水艇。

   我迅速地调转军舰并发出战斗警报。现在必须小心地接近目标。在水浅的英吉利海峡内,潜水艇不可能潜得很深。我们把深水炸弹定在小的爆炸深度上。我突然想到潜水艇可能发射音响鱼雷。使用噪音发生器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决定趁潜水艇还没有察觉以前,接近他并给他以措手不及的突击。

   我舰与潜水艇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保持着可靠的接触。实施突击的时刻快到了。我用车钟发出了把速度增加到20节的命令,驾驶着“比克顿”号驶向投弹点。当我舰与潜水艇的航向相交时,里德利在声纳室里喊到:“第一个,投!第二个,投!第三个,投!”。深水炸弹投下去了,刚好把潜水艇陷在投弹面的中心。炸弹的爆炸使军舰从龙骨到桅顶都受到震动。德国潜水艇浮起来了,停着不动了。

   “长官,请允许开火!”枪炮官喊到。

   “狠狠地打!”我说。

   当我们进行机动以便实施最后一次突击时,20公厘炮弹的弹道、75公厘火炮射击的火光和探照灯的灯光,划破了漆黑的夜幕。75公厘炮射击出去的炮弹打在潜水艇上根本不爆炸,这说明我们对这种炮的怀疑是正确的。不一会,潜水艇的艇员弃艇逃生。射击停止了。几乎与此同时,“U-269”潜水艇艇首向上、艇尾朝下地沉向海底去与英吉利海峡的千万艘沉船为伍了。

   整个战斗没有超过10分钟,但是这短短的几分钟是这样的紧张,以致炮声停息下来,一切恢复平静后,我还感到好象参加了一次一哩赛跑那样紧张。“击沉这艘潜水艇完全是您的功劳,比尔,”我高兴地说,“是您和您的声纳员的功劳。配合得太好了。在空前短的时间内击沉了潜水艇”。

   “谢谢您,这次我们替‘悲伤’号报了仇,”比尔回答说。

   然后,我们用了很多时间捞救潜水艇艇员。潜水艇的轮机官因为担心潜水艇浮在水面会被我们缴获,下去检查海水门是不是打开了,结果与潜水艇一同沉入海底;另外还有几个德国人被炮火击毙。其余的人都浮在水面上。我们放下了救生网和投下了救生筏。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德国伤员拖上来。虽然我们支队的医生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有两个德国伤员还是很快死去了。

   对俘虏的德国军官的审讯,解答了我们想不通的问题,即潜水艇为什么这样行动,以致很容易就被我们打沉。原来,潜水艇潜坐在海底听到舰群从头上通过。当他们认为军舰都已过去了的时候,便决定浮到水面或升到柴油机水下工作深度,以便吸口新鲜空气。

   “比克顿”号接近潜水艇的螺旋桨的噪音,被舰群其他军舰的噪音掩没了。潜水艇发觉我舰在攻击它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深水炸弹使潜水艇受到了严重的破坏,艇员除了上浮弃艇逃生外,没有其他出路。

   当我不在的时候,“古德逊”号遭到了不幸。“古德逊”号在指定地区搜索德国潜水艇时,突然,舰尾发生猛烈的爆炸,军舰被震得发抖,后甲板上所有未固定的东西被抛到空中。沉重的接线箱、通风筒等被摔碎在甲板上或掉在近旁的水中。爆炸的结果,使得“古德逊”号成了音响鱼雷的牺牲品。

   舰群的其余各舰开始在“古德逊”号周围拼命搜索,想用声纳来发现德国潜水艇。虽然,有一瞬间看到了潜望镜,但还是没有搜索到潜水艇。

   这时,海水迅速地涌入“古德逊”号的内舱,排水器材解决不了问题,倾斜越来越大。舰舷、舰底以及舰尾舱的隔墙上都有一些大漏洞,为了抢救军舰,舰员必须立即堵塞这些漏洞。

   有两名水兵自愿去堵漏洞。他们拿着堵漏塞、堵漏袋和帆布堵漏垫一连几次潜到上面浮有一层油的脏水里,出色地完成了任务,使得水泵终于能对付流进的海水了。

   当时,我命令重护航舰“布莱”号拖带“古德逊”号。“布莱”号的舰长既冷静又很果敢,尽管情况混乱,他还是出色地进行了机动,不久以后,两艘军舰都顺利地达了波特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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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