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突击行动·第十二 – 吴起兵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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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突击行动·第十二

搜索突击行动·第十二

作者:当纳德·麦金泰尔 ·英国

出自————《猎潜战

出自————《战争通史

   1943年冬和1944年春,由于美国源源不断地供应一种新的护航军舰,开往英国的护航运输队的护航兵力常常得加强。

   在美国把这种军舰叫做“英国护航驱逐舰”,而我们把它叫做“舰长”型重护航舰。这些军舰均以英法战争时期我国海军的舰长的名字命名。由于采用了预制船段焊接的新工艺规程,建造这些军舰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从铺龙骨到完工最快只需45昼夜。如果考虑到舰上要安装复杂的电气设备和电子仪器设备以及建造舰体和安装机器时的困难,便能了解到这个时间是多么短促。

   在大批建造以汽轮机作为主机的军舰时,制造复杂的齿轮传动装置是个特别伤脑筋的问题。齿轮传动装置的用途,是把高速旋转的汽轮机的功率传给旋转较慢的螺旋桨。军舰若以20节的航速前进,螺旋桨每分钟约转200转。为了克服这个困难,设计师们不采用齿轮传动式汽轮机,而改用电传动式汽轮机。

   重护航舰有汽轮机和柴油机电动两种,前者的最大航速是24节,后者是18节。

   这些军舰兼有美国和英国结构的特点。露天式的舰桥、声纳和投弹装置是英国式的。机器和电气设备是美国式的。舰形比以前我们所喜欢的那种更漂亮,具有很好的流线型。但这样一来,军舰在风浪中就摇摆得很厉害。为了减低摇摆的速度,军舰在到达英国以后增设了炸弹架,以便在上甲板上存放大量的深水炸弹。这样,摇摆稍微减慢了一些,但是军舰左右摇摆一次只有3秒钟。这样的摇摆容易使人疲倦,而且令人讨厌,因为什么东西都需要固定起来,否则就会乱跳乱滚,甚至象橡皮这样的平常不会动的东西,也老是在海图桌上跳来跳去,最后落在甲板上。

   这些军舰的基本弱点是火炮不好。直到现在我仍不能理解,美国人从什么地方找出了这种75公厘短管炮来装备这些军舰。记得,我们曾开玩笑地给这种炮起了个外号叫做“银样蜡枪头”。这种炮每分钟只能打一发,我怀疑这种炮的炮弹是一块死铁,里面没有装炸药。只有一次,我们在愤怒中用这种炮进行了射击。结果炮弹从目标上跳开了,并没有爆炸。美国人为本国海军建造的护航驱逐舰则装备着另种炮——127公厘火炮。

   但是大西洋上几乎没有机会使用火炮,这些小军舰装备不好的缺点并不能盖过它们的优点。这些军舰到达以后,我们的护航兵力得到了很大的增援,因而在以后的一个阶段有可能再组成几个搜索突击群,对德国潜水艇实施进攻。

   1944年3月到达利物浦以后,我得到命令离开“金星”号,担任指挥一艘新的重护航舰“比克顿”号。我奉命组织一个新编队,这个编队就是以后的第5护航群。德国潜水艇在1943年春天遭到失败以后,大部分已从北大西洋撤走,从此,担任护航便没有多大趣味了。在这种情况下,独当一面的、有权自由行动的指挥职务,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我希望能把“金星”号编入新的编队。因为我在这般舰上工作了三年,驾驶着它参加了整个挪威战役和多次胜利的护航战斗。

   我驾驶“金星”号在大西洋上度过了三个冬天,“金星”号从未使我为难。1940年1月,我在桑尼克罗夫特造船厂参加试车的那些汽转机,至今仍象缝纫机一样灵巧地工作着。“金星”号上的每一个铆钉和每一块钢板都熟悉,与“金星”号分别使我感到很难过。

   我得到允许带走两名司令部军官,即李尔夫·斯膝利和比尔·里德利。他们为了同我一起工作,放弃了独立的指挥职位。但是,离开我们和睦的集体的其他成员仍使我非常难过。

   幸而没有时间来惋惜这些。两艘军舰已舷靠舷地停在一起,我匆忙把“金星”号移交给接替我的海军后备队少校累加西克以后,便登上“比克顿”号重护航舰,立即驶往贝尔法斯特,以便在那里组织新的护航群。

   第5护航群由六艘重护航舰组成。其中“比克顿”号、“埃尔默”号和“布莱”号是汽轮电动重护航舰,航速24节。“肯普梭恩”号、“济慈”和“古德逊”号是柴油机电动重护航舰,航速18节。在6个舰长中,除了原“蔷薇”号舰长贾基·库柏以外,其他几个我都不认识。

   当初调我到“沃克”号上工作时,没有给我训练的时间,但这次不同,上级给了我一定的时间训练舰群。这是非常必要的,因为舰群中都是新舰,这些军舰的舰长过去只习惯于驾驶稳定性良好的“花”型轻护航舰或回转性良好的护航驱逐舰。

   不久,护航群开到爱尔兰海进行演习,我一面熟悉自己的新舰,一面考查其他新舰的舰长的能力。离开了我的训练有素的“B-2”护航群,失去了我原来的最好的信号班长和信号兵,我是感到多么不方便啊!因此,我时常发脾气。

   以前,别人都说我喜欢惩治无能的部属。我担心这个名声会传到新的护航群来,幸而比尔和李尔夫能够说服我属下的新舰长,使他们不相信这种谣传。很快我们就处熟了,我们的护航群成了和睦的集体。1944年4月21日,我们出海参加了第一次战役。

   我们奉命支援护航队。这个任务比较容易,因为护航运输队这时通过大西洋几乎没有什么阻碍。德国潜水艇已开始离开护航运输队去寻找更容易打的目标。

   但是,这次航行对于我们这个还没有经验的舰群来说有很大好处。在这次航行以前,假如不算军舰造成后从美国开到英国的那次航行的话(当时舰员纯粹在舰上扯蛋),大部分舰员未必出过海。通过这次航行,在大西洋经过连续三昼夜的风暴的考验,使我们熟悉了自己军舰的性能。

   护航运输队没有遭到任何威胁,上级便把我们派到可能有德国潜水艇的另一个地区进行搜索。一提到搜索,就使我们想起1940年那些倒霉的日子,因而感到忧虑不安。但是,在诺曼底登陆以前,几乎所有德国潜水艇都撤离了大西洋,为数很多的护航兵力这时却无事可做。而参加搜索对于我们来说又是一次很好的锻炼,因此我们高兴地受领了任务。

   第二天,我们得到新的命令——前去与护航航空母舰“文德克斯”号会合。“文德克斯”号当时正在与第9护航群合同行动。我相信,如果敌人就在附近,则航空母舰的飞机与我们护航群的军舰互相配合,定能获得一定的战果。但过了不久,上级向我们说明,我们的任务主要是进行搜索,老实说这是毫无目的的搜索。

   经过三昼夜以后,这个任务使我们非常腻烦,我们开始行动时的那种热情很快就消失了。完全出乎预料,情况突然改变了。我们受领了一个能够获得显著战果的任务。

   德国人在大西洋中部经常保持一艘或数艘潜水艇,目的只是为了每昼夜发出两次天气综合报告。这些报告对于编写长时间的天气预报是非常需要的。由于这几艘潜水艇的任务不是直接进攻,而且只是在充电和发送天气综合报告时才浮出水面,因此一般来说它们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在我们以前,曾有一个搜索突击群在没有航空母舰参加的情况下想要消灭一艘这样的潜水艇,但没有成功。我们估计,在潜水艇每次发送天气综合报告时用短波无线电测向仪测定它的方位,同时结合使用空中巡逻飞机,将会获得良好效果。因此当我们奉命与航空母舰“文德克斯”号一同驶往北纬52°、西经30°时,我们的情绪又高涨了。

   这时第9护航群离开了我们,因此我命令本群的一半军舰——几艘慢速的柴油机电动军舰——负责航空母舰的警戒,自己带着其他军舰继续单独行动,但与“文德克斯”号保持协同动作。由于“文德克斯”号的舰长职级较高,他负责领导整个战斗行动。

   要获得胜利就需要耐心,第一步必须到达潜水艇阵地的地域。在这方面海军部可以帮助我们,因为海军部从功率大的海岸无线电测向站得到了情报。

   在到达推测的潜水艇阵地地域后,我们必须用自己的无线电测向仪截获潜水艇发出的电报并测定它的方位。随后迅速派遣飞机在一定方向上进行搜索,力求与潜水艇建立目力接触,从而准确地测定潜水艇的位置。这就是我们准备采取的行动计划。如果我们舰上的无线电测向员仍是沃克的话,那么消灭德国潜水艇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我们现在的无线电测向员与其他舰员一样,刚刚结束学习,没有实际经验,因此发现潜水艇需要很多的时间。

   5月2日,我们接近到海军部告诉我们的地点。在潜水艇发送早晨的天气综合报告时,我们测定了潜水艇的方位。潜水艇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因此,测得方位后,我们除了能准确地确定应该搜索的地域以外,不能指望别的。我等着截收潜水艇晚上的电报,以便获得新的情报。但是到了晚上的收报时间,本群各舰的无线电测向人员中谁也没有截获潜水艇的电报。在以后两天中,情况没有好转。

   由于没有截获潜水艇的电报,我们便不能完成任务,因为机动自由的潜水艇随时都能避开我们的搜索。根据德国潜水艇的行动来看,说明他们了解并提防了我们的短波无线电测向仪。根据海军部的情报我们知道,敌人从来不连续用同一波长发送气象综合报告,这给我们完成任务造成了不少困难。

   5月5日清晨,“比克顿”号终于用无线电测向仪截获了德国潜水艇的电报,并判断潜水艇距离我们很近。我把这个期待已久的情报发给“文德克斯”号以后,便带领由“比克顿”号、“埃尔默”号和“布莱”号组成的第一大队去搜索潜水艇。虽然我们未能与潜水艇建立接触,但搜索地域显著地缩小了。据我们以后了解,我们进行搜索时曾从潜水艇的视距以内通过。如果当夜飞机能够起飞,它们一定能够发现潜水艇。我们很幸运,天气仍旧不错。顺便说一下,“文德克斯”号上对于什么天气适于飞行有自己的看法。虽然如此,飞行员在最恶劣的条件下也飞行,而且表现了惊人的技巧。

   天黑时,航空母舰的舰长贝利斯中校适当地计划了巡逻飞机的飞行航线,使整个搜索地域都能被搜索到。午夜后不久,一架飞机发现了潜水艇,迫使它潜入了水下,并用发光筒标出了下潜地点。这个地点距离航空母舰只有12海里,距离第一大队的军舰则相当远。因此我便派重护航舰“济慈”号去追击潜水艇,同时我兴奋地命令重护航舰“比克顿”号、“埃尔默”号和“布莱”号转向,以便参加追击。

   “济慈”号到达飞机标出的潜水艇下潜地点以后,便开始搜索。从发现潜水艇到这时,大约已经过了一小时,潜水艇来不及向任何方向逃走。但是周密计划的搜索获得了成功。4点正,“济慈”号上的雷达兵报告发现目标。“济慈”号按照目标方位航行了一些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现,但不久以后建立了声纳接触,接着便开始了攻击。

   遗憾的是,潜水艇艇长用狡计骗过了重护航舰的舰长。很可能,潜水艇是使用了伪装气泡筒,和我们其他舰上一样,“济慈”号上的声纳人员都是新手,在第一次攻击后,他们也许是受了水下伪装气泡筒的欺骗,也许是在深水炸弹爆炸后受到水的翻动的影响,以致与潜水艇失掉了接触。

   这个教训对他们是有益的。“济慈”号吸取了这个教训在战争末期击沉了两艘德国潜水艇。

   但是这次让潜水艇逃掉了。潜水艇的艇员听到越来越远的炸弹爆炸声,阴险地嘲笑着,为自己的巧妙的规避而高兴。但是他们高兴的太早了,由于他们麻痹大意,当第一大队的军舰接近时,他们甚至没有听到螺旋桨的声音。当我们第一大队离“济慈”号约3海里时,我们开20节的速度。这是能够进行声纳搜索的最高速度。不久便建立了清晰的声纳接触。用这种速度航行时需要行动迅速。

   首先必须把军舰的舰首转向潜水艇,使军舰可能遭到鱼雷命中的面积最小。在这一阶段还很难说到底谁攻击谁,也许,鱼雷正在水下朝军舰疾驰而来,如果军舰仍按原来的航向前进,就可能被鱼雷命中。

   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减低航速,这不仅是为了使声纳员有时间判明情况,测定潜水艇的航向和航速,以及向舰桥报告进行攻击所需的数据,而且是为了减低螺旋桨的噪音,以免把潜水艇发射的音响鱼雷引向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向合同航行的其他军舰发出了信号,说明我舰已经与潜水艇建立接触,并命令它们跟随我舰行动。“比克顿”号随即以慢速驶向目标方向,一面接近,一面进行搜索。这时舰员已按战斗警报各就各位,紧张地等待着发起攻击。

   声纳员准确而有把握地工作着,不断地向舰桥发出报告:

   “接触清晰,已判明是潜水艇。”

   “距离,1400公尺,高低角增大。”

   “目标向左移动。”

   比尔·里德利监督着声纳员的工作,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回声。他向我举起大姆指,表示真正发现了潜水艇。

   我们与潜水艇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每次在声纳员记下回声时,在绘算图板上便标出潜水艇的位置。潜水艇在按固定航向以最慢的速度行进,看来,敌人没有发现我们。

   以后,在650公尺的距离上回声变小,很快就完全消失了。比尔迅速扩大了声纳的搜索扇面,以防声纳员发生错误,但是没有获得任何接触。

   这时,比尔对我说:“潜水艇一定潜入了深水中,长官,我敢肯定这点”。我认为他是正确的,我想起了从前“金星”号在消灭深水中的潜水艇时所遇到的困难,便决定用偷袭的方法进行攻击。这种攻击方法是针对下列情况制定的:潜水艇只要指挥得好,就能避开普通深水炸弹的攻击。因为潜水艇不难听到攻击舰螺旋桨的越来越大的声音,能在适当的时刻改变自己的航向,离开投弹地点驶到安全距离。而且,如果潜水艇潜得很深,则攻击舰在600-700公尺的距离上便会与它失去接触,此后,潜水艇航向的任何改变都不会被我们发现。此外,在攻击深水中的潜水艇时,深水炸弹的下沉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潜水艇完全来得及避开。

   偷袭方法的根据是:当军舰准确地跟在潜水艇后面并逐渐向它接近时,由于潜水艇本身螺旋桨噪音。因此,采用偷袭的方法时,由一艘军舰担任指挥舰,另一艘军舰担任攻击舰。指挥舰与潜水艇建立接触后,通常保持在潜水艇后面大约1000公尺的距离上,然后引导攻击舰跟踪潜水艇的航迹,用刚能赶上潜水艇的不太快的航速向潜水艇接近。当攻击舰一开到毫无防备的潜水艇的上面时,立即按照指挥舰的口令投下26个深水炸弹,炸弹装定在适当深度,以便能准确地在目标近旁爆炸。

   我的舰群过去操练过这种攻击方法。这时,为了重新获得可靠的接触,我舰增大了与潜水艇的距离,并命令“布莱”号担任攻击舰。

   “布莱”号按照我用无线电话发出的口令进行操纵,开着最慢的速度,从我们旁边经过,跟随潜水艇的航迹前进。当我舰舰桥上的移动式测距仪测出的“布莱”号的距离逐渐接近于声纳测定的潜水艇距离时,我们紧张极了。我激动地抓住罗经座,听到斯滕利报着测距仪测出的“布莱”号的距离,声纳员单调地报告着潜水艇的距离。终于,两个距离相等了,我便向库柏发出“预备”的口令。

   我应该让“布莱”号稍微走到目标前面一点,以便估计到炸弹下沉时间内潜水艇的位移量。我感到与“布莱”号的距离增加得太慢了。在潜水艇前面10公尺,20公尺,终于到了45公尺,投弹的时刻到了。我激动得嗓子发干,用嘶哑的声音喊:“投!”。信号班长用无线电话大声清晰地复诵了这一口令。第一个深水炸弹从“布莱”号的舰尾卟通一声落入水中。深水炸弹要经过一段时间下沉到装定深度之后才能爆炸,因而当第一个炸弹爆炸引起全舰震动的时候,26个深水炸弹已投下了5、6个。

   我们看到炸弹一个接一个地从“布莱”号的舰尾落入水中。突然,有一个炸弹在很小的深度上提前爆炸了。爆炸掀起的高高的水柱扫断了“布莱”号烟囱中冒出的白烟。然后轰的一声落在后甲板上。但是投弹人员仍象机器一样准确地继续投掷其余的深水炸弹。

   德国潜水艇在水下100公尺的深度上。在深水炸弹爆炸以前,潜水艇对于面临的致命的危险一点也没有发觉。第一个炸弹在潜水艇近旁猛烈地爆炸了,潜水艇陷入一片黑暗。随后一个接一个的爆炸使艇员慌作一团。潜水艇壳出现了裂缝,艇内开始进水。“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浮出水面!”——这是陷入绝望的艇长当时的想法。他急忙命令往主水柜供高压空气,尽管炸弹如雨似地落在潜水艇的周围,使它受到越来越多的损伤,但是潜水艇还是迅速地上浮。

   当最后一个炸弹的爆炸声平静下来以后,我从舰桥上看到海上激起了一团水花,德国潜水艇冲出了水面。

   在潜水艇浮出水面的一瞬间,可以看清指挥室的围板歪翘不平。这证明至少有一个深水炸弹直接命中了潜水艇。正当“比克顿”号前去进行最后一次突击时,从“文德克斯”号起飞的“旗鱼”式飞机从空中呼啸着对潜水艇进行俯冲。它投了两个反潜炸弹,炸弹准确地落在潜水艇旁。当水柱落下时,潜水艇尾部沉入水下。

当“比克顿”号驶到潜水艇沉没的地点时,听到了沉得很深的潜水艇内的爆炸声。我知道潜水艇完蛋了。只有很少的人留在水上,他们都被救上来当了俘虏。

   当然,大家都非常高兴,特别是我,因为我在“沃克”号上第一次航行时一样,新的舰群初次出海就使敌人吃了败仗。

   在这次战斗中我们非常走运。记得,当时由于高兴我曾向舰群发出信号,将本群命名为“第5战斗群”。这次战斗打得很漂亮。后来,人们借用美国的军语把这种战斗行动叫做“搜索突击行动”。使用短波无线电测向仪、空中侦察和声纳在大西洋的广阔水区搜索、攻击和消灭德国潜水艇,以前还没有人这样过。因此“文德克斯”号和第5护航群可以为自己的胜利而骄傲:

   不久,我们从被救起的“U-765”号潜水艇艇员(其中包括艇长)的口里了解到这艘德国潜水艇的经历。正如我们所估计的那样,潜水艇顺利地规避了“济慈”号的第一次攻击,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只有“布莱”号投下的深水炸弹,才使潜水艇遭到了致命的威胁。

   使我们奇怪的是,德国潜水艇没有发现第一大队的军舰的到达,虽然这些军舰以20节的航速前进。我们的“偷袭”是成功的,因为潜水艇对于面临的攻击预先一点也不知道。

   当一切平静下来以后,我命令把“U-765”号的艇长带到我的舱室里来。

   虽然“U-765”号被击沉了,但使我们奇怪的是,气象综合报告仍不断地发出。我们从俘虏口中知道,在“U-765”号潜水艇被击沉的那一天,另一艘潜水艇应该来接班。看来,我们这次猎潜战斗很及时。我们想再消灭另一艘潜水艇。但第二天,由于从西方刮起了暴风,我们没有截获潜水艇的电报。直到5月8日以前,我们都未能再次使用最拿手的战术来追击新来的潜水艇。

   最后,我们终于用无线电测向仪测出了潜水艇的方位。我们又按照测得的方位前进。这次声纳很难工作,因为大风浪尚未平息,尤其是这一带水里的鱼群和海豚很多,声纳几乎从每一个方向都收到了回声,我们想判别这些回声,摒弃那些来自鱼群的回声,但没有成功。

   天快黑时,“埃尔默”号报告他与一个比鱼群更密实的目标建立了接触。他驶向目标并进行了攻击,以后由于声纳的工作条件不好而未能再次找到目标。我带领“比克顿”号和“布莱”号去帮助他。“比克顿”号进行了仔细的搜索以后,发现了目标,看来这就是“埃尔默”号发现的那个目标。

   根据声纳员的报告,我们正在潜水艇上面,潜水艇是在深水中用固定航向航行的。我们又有机会进行偷袭了。我再次将“布莱”号引向德国潜艇的后面。“布莱”号逐渐赶上德国潜水艇。一切都很顺利。潜水艇以4节左右速度航行。“布莱”号为了不让潜水艇听到军舰螺旋桨的声音而被吓跑,把航速减到5节,但这样一来,追赶的时间就拖长了。

   这时风浪很大,库柏感到用这样慢的航速很难准确地保持军舰航向,他建议把航速再增加两节。

   我想尽快地听到深水炸弹的爆炸声,而且担心潜水艇艇长会发现我们在“抄它的后路”,因此我做了不应该做的事——允许加快航速。

   结果,我们犯了双重错误。由于“布莱”号加快了机器的转速,螺旋桨把海水翻动的更加厉害,因而把目标掩盖了,使声纳的工作失效,以致暂时失掉了接触。为了恢复接触,我不得不把“比克顿”号开到一旁,以免使声纳的工作受到妨碍。当下达开始投弹的命令时,德国潜水艇发觉了面临的威胁。根据绘算图板上标出的潜水艇的方向和距离可以看到,潜水艇急剧地改变了航向,避到了正在下沉的深水炸弹的杀伤半径(小于10公尺)以外。我非常后悔,抱怨自己不该由于急躁而对情况判断错误。一会儿,在我们估计的潜水艇位置的附近水面上出现了一些很大的气泡,这又使我们的精神振作起来。我们根据这些气泡又进行了攻击。尽管我们有错误,按照我们估计,德国潜水艇外壳仍然应该被击毁。随后,虽然进行了仔细的搜索,但仍未能与潜水艇恢复接触,这使我们完全相信潜水艇被击沉了。但是,到第二天早晨,我们又截获了敌人潜水艇发出的天气综合报告,我们的希望终于落空了。

   我怎么也弄不清楚这些气泡是怎么产生的。也许,这是德国潜艇为了潜得更深而从水柜中放出来的气泡。

   这时,我属下各舰的燃油快用完了,而“文德克斯”号又不能分给我们燃油,我们必须返回基地。我很高兴在第一次航行中就能取得击沉一艘潜水艇的战果。但是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由于失去耐性而犯的错误。要知道,猎击深水中的潜水艇时是特别需要耐性的。

   到达贝尔法斯特以后,被俘虏的德国潜水艇艇长得到命令准备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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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