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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优势时期的来临·第四

空中优势时期的来临·第四

作者:保罗·伯比奇 等 ·美国

出自————《北越上空的战斗

出自————《战争通史

   敌对双方的作战能力

   如前所述,在“滚雷”战役最初几个阶段,为对付威胁自己空中优势的北越防空力量,美国增强了自己的部队,改变和发展了自己的战术。但在一九六五年十二月停火的一个月内出现了很多情况,需要美国急剧改变自己对空中优势的处置态度。美国为了表明和谈诚意,停止了空军对北越的战役行动(从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到一九六六年一月三十一日),但这却给北越一个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增强和完善其防御系统的好机会。一九六六年二月一日一恢复空中作战,美国飞行员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由防空高炮、“萨姆”导弹、米格飞机组成的完整的防御系统,并由有效的指挥控制网将其紧密联系在一起。

   “萨姆”导弹阵地和米格飞机的数量比以前明显地增多。超音速米格-21飞机已编入北越的战斗机序列,其性能远比米格-15和米格-17飞机优越。此外,所部署的防空高炮的兵力有了迅速的增长并已扩展到新的地区。

   一九六五年以后,美国空军主要依靠下列飞机遂行“滚雷”战役。F-105D飞机主要用于攻击地面目标,F-105F(野鼬鼠)用于对付“萨姆”导弹发射场,实践证明有效,F-4C担任对米格飞机的战斗巡逻,或对突击机群进行空中掩护,F-4D和F-4E型是F-4C型飞机的改进型,装有改进的武器投射系统,KC-135A担任对战斗机的空中加油;EB-66、EC-121和C-130飞机用于支援突击队,为其提供所需要的电子监视和电子干扰。除了诸如钢铁炸弹和集束炸弹等常规空对地武器外,美国空军还装备有“隼”、“麻雀”和“响尾蛇”空对空导弹。每架F-105和F-4E飞机都在机内装有一门20毫米的机炮,而F-4D则使用机外悬挂的20毫米机炮吊舱。机炮和导弹同时装挂可使飞行员在空战中既能使用远距武器又能使用近距武器。

   重新恢复“滚雷”战役

   恢复轰炸的目的是想制止北越的渗透和奠定谈判的基础。为完成轰炸任务,美国空军必须在进行空对地突击行动的地区保持空中优势。然而,特别制定的交战规定不允许完全严格地按军事原则进行作战。由于对海防和河内周围以及沿中国边境规定了轰炸限制,所以一些有利的目标是禁止轰炸的。结果,空军一方面要破坏、阻止或迟滞补给品的南下,但另一方面又得遵守交战原则,不能突击敌防空体系的任何部队,因而使自己感到十分难办。

   一九六六年上半年,美国空军飞机每月平均只与米格飞机交战一次。“萨姆”导弹的威胁越来越明显,但由于下列三个因素它也没有起到它本来能够起到的作用:导弹质量差,导弹操纵员缺乏训练,以及美空军飞行员所使用的规避战术和有效的电子对抗。通常,美空军飞行员为规避来袭的“萨姆”导弹的方法是立即投掉炸弹,用大过载转弯避开导弹。这种规避战术降低了“萨姆”导弹的命中率,不过也使美国飞机中途放弃了对目标的突击。

图1 一九七二年四月被美国战斗轰炸机摧毁的典型“萨姆”导弹阵地

   为了避开“萨姆”导弹,各空勤组采取了从低空进入目标区的战术动作,因为“萨姆”导弹在低空的效果差,而来袭的飞机都可以利用北越的自然地形尽可能长时间地荫蔽接近目标。在进入目标航线的最后航段则作跃升机动,其目的是为了使飞行员获得观察目标和对目标进行俯冲轰炸所需的最高高度。当然,这种进入目标方法的缺点是会使战斗机处于敌小口径自动武器的有效射击范围,而跃升机动所取得的高度又会使战斗机回到“萨姆”导弹的有效杀伤范围之内,同时可供飞行员发现目标利投掷武器的时间也非常短。第388战术战斗机联队联队长M.S.“超级佩刀”萨姆斯上校说:“……由于突击部队不能按所要求的高度进入目标,飞行员只得被迫采用‘跃升’战术,而这种战术要求飞行员必须在仅仅几秒钟内就得发现目标,因而降低了轰炸的准确性,致使很多目标没有被击中。”

   虽然被“萨姆”导弹击落飞机的损失率并不高,但对付这种威胁所采用的规避战术则降低了美国对目标的突击效率。因此,为减少“萨姆”导弹对突击飞机的威胁,需要提出新战术或者对技术进行改进。

   有特殊设备的双座F-105F“野鼬鼠”飞机和“百舌鸟”导弹正好能满足这种需要。取代F-100F的F-105F是一种比F-100F速度更快而航程更远的飞机。当F-105F飞行员探测出“萨姆”导弹的制导雷达发出的信号时,就可以发射波束制导的“百舌鸟”导弹,这种导弹在波束的制导下将会飞至雷达所在位置并将雷达摧毁。“百舌鸟”导弹的首次使用是在北越防御较弱的地区,最佳的战术就是由此产生和发展的。后来这种导弹也用于北越防御严密的地区。

   由于“百舌鸟”导弹的使用,“萨姆”导弹的威力大大下降,因为雷达操纵员能安全发射信号的时间大为缩短了。譬如说,为了保证高度的准确性,“萨姆”导弹操纵员所要做的动作程序就必须要长一些,首先,他必须用雷达捕获目标,然后还必须对目标进行跟踪,要从导弹发射时起一直跟踪到击毁飞机时止。但是,如果由于“百舌鸟”导弹的威胁而缩短了他们捕获目标的时间,那就必然造成向飞机发射“萨姆”导弹时简单从事,影响发射效果。如果跟踪阶段也缩短了,那么“萨姆”导弹飞向目标的弹道就会非常不精确。由于这些原因,“百舌鸟”导弹的使用在削弱“萨姆”导弹的威力方面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一九六六年七月三日,四机“铁拳”(压制“萨姆”导弹)飞行小队用“百舌鸟”导弹、2.75英寸火箭和20毫米机炮突击了北越的三个防御严密的“萨姆”-2导弹阵地。他们用两枚“百舌鸟”导弹突击了第一个阵地。导弹发射后雷达信号中止了52秒钟。不过这个导弹阵地的毁坏程度还没得到核实。一架F-105D飞机向第二个阵地发射了另一枚“百舌鸟”导弹,但这个阵地仍能作战,可能没有被击中。

   F-105F“野鼬鼠”飞行员用一枚“百舌鸟”攻击了第三个阵地,显然没有击中。这时对方向“铁拳”飞行小队发射了两枚“萨姆”导弹,致使该小队为了避开这两枚导弹而不得不降低高度。其中一枚已被导向该飞行小队,但因有2000英尺(609米)的误差而未击中。第二枚导弹飞向“野鼬鼠”飞机,在其接近时,飞机突然俯冲到了200英尺(61米)的高度,当导弹接近至非机动点时,“野鼬鼠”飞行员立即拉起,导弹在他下方500英尺(152米)处爆炸。然后(F-105F)飞行员压坡度进入该阵地,进行扫射,引起第二次爆炸。他的僚机发现雷达仍在工作,就将火箭发射筒内的18枚2.75英寸的火箭弹全部发射出去,击中了雷达车,使发射信号终于停止了。两天后,六月五日,另一个“铁拳”小队也突击了四个“萨姆”导弹阵地。经判定,有两个阵地遭到一般破坏,第三个遭到严重破坏,第四个则被彻底摧毁。

   在当时,“野鼬鼠”飞机是对付“萨姆”导弹的最佳手段,但北越很快就找到了如何对付“百舌鸟”导弹的办法。“萨姆”导弹的制导雷达与远距雷达EW/GCⅠ相互配合,就可以不断地测出美国飞机的位置,这就是说,“萨姆”导弹的制导雷达可以不必担负跟踪任务,它们可以处于加温状态,即所谓“模拟载荷”状态。“萨姆”导弹操纵员将雷达从加温状态迅速转换到发射状态,发射导弹,然后再转入“模拟载荷”状态,所有这几个动作都可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

   敌人用这种战术,减小了“百舌鸟”原来对“萨姆”导弹的威胁。因此,为了重新取得优势,就需要有新的技术。经过努力,结果在电子技术领域中寻找了解决新技术的办法,研制出了电子干扰吊舱。这种吊舱能干扰敌雷达,使敌人不能准确地判定飞机的距离和方位。

   第388战术战斗机联队联队长威廉姆·S.奇尔塞尔上校(一九六六年八月~一九六七月八月)高度赞扬了电子干扰吊舱在改进战术,提高轰炸精度以及降低飞机损失方面的重大作用。吊舱可使“雷公”(对F-105的称呼)从中空接近目标,即从12000到15000英尺(3657~4572米)的高度接近目标,这样就更有效地保证了识别目标和提高武器的投掷精度。

   在干扰吊舱与F-105飞机武器系统结合使用之前,第388联队对其性能进行过使用试验。一九六六年十月一日至六日,F-105飞行员用装有吊舱的飞机飞行了很多架次,以确定使用新战术对付炮瞄雷达和“萨姆”导弹制导雷达的实用价值。100多架次的成功飞行都取得了非常可喜的效果。战斗机已能比较平安地从10000到17000英尺(3048~5181米)的高度进入目标区。实际上很多飞机在目标地域上空作过多次盘旋飞行,都没有遇到敌人的火力威胁。

   十月七日,当两个飞机上装有吊舱的飞行小队正在对预定的目标实施轰炸时,突然探测出10个防空高炮雷达信号和12个“萨姆”导弹雷达信号,而且至少有两个“萨姆”导弹雷达紧靠目标。其中一个小队在投弹前曾在密集的信号区域以13000英尺(3962米)高度进行盘旋飞行,但没有一枚导弹射向该小队。在较远的地方看到了37毫米防空高炮,但这些高炮看来并非对准他们。

   第二天,另有四个F-105小队对吊舱进行了试验,但在一个小队中有两架飞机没有带吊舱。这两架飞机遭到了敌人37毫米、57毫米和85毫米高炮火力的抗击,而且还有一枚“萨姆”导弹从附近飞过。该小队的另两架F-105飞机装有干扰吊舱,飞行员看到了零星的对空拦阻射击,但没有发现发射导弹。与此相比,另一个全部装有吊舱的小队进入目标区后,保持高度在13000到17000英尺(3962~5181米)之内,一直没有招致防空高炮和导弹的射击。

   规避“萨姆”导弹的战术发展确实是经过了一段较长的过程。在这之前,曾用过低空进入目标的方法规避“萨姆”导弹,但防空高炮和小口径自动武器的射击给其造成了不堪忍受的损失。接着又采用了改变高度的战术,即从“极低空”变到4500至6000英尺(1371~1828米),这当然也意味着突击队需要用“野鼬鼠”飞机掩护。这种改变使突击队飞机摆脱了防空高炮和小口径武器的有效射击,但却进入了“萨姆”导弹的有效杀伤范围。而现在,由于使用了电子干扰吊舱,使美国战斗机在北越配置“萨姆”导弹的地区上空又能进行一定程度的自由飞行了。奇尔塞尔上校继续说:“这样性质的技术进步竟然能够如此削弱敌人的防御力量,实属罕见。它真正把过去到处充满敌对的防空环境变成了我们现在可以自由活动的环境。”在当时,这种对抗“萨姆”导弹和防空高炮雷达的有效战术,的确曾一度达到过完美无缺的程度。然而采取怎样的战术对付米格飞机,则仍然是一个难题。

   米格飞机和“波洛”战役

   一九六六年四、五月间,米格飞机对美国空军的作战曾相当积极主动。他们的战术表明,美国的支援飞机是他们的主要攻击目标。针对这种威胁,支援飞机接收了由F-4C战斗巡逻机进行掩护。如果能允许突击敌人机场的话,米格飞机的威胁本来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削弱。然而从未得到过这种允许,正如一个典型的总统行政命令中说的:“不允许,再讲一遍,谁也不允许突击北越的空军基地。”既然不能突击停在地面上的米格飞机,都么美国空军飞机只好被迫去寻机进行空战,因为在通常情况下,只有在米格飞机愿意进行空战时才能进行空战。

   在“波洛”战役中找到了对付米格飞机的办法。由于禁止突击停在地面上的敌机,空军计划人员作出了诱使米格飞机按美国的意图进行空战的计划。第8战术战斗机联队联队长罗宾·奥尔兹上校指挥他的部队参加了“波洛”战役。北越防空部队的反应是很难预料的,这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重大问题。在过去,米格飞机对美国空军的空中突击的反应是有固定规律的,这可能适应了米格机飞行员当时的经验水平或者是受了季节性的天气和突击方式的影响。在对这一预见性的问题有了清楚的认识之后,“波洛”战役的总目标也就定下来了:即在空中消灭北越的飞机。具体作法是:欺骗和引诱敌防空部队的米格飞机进行反击,一旦升空,就对其进行搜索,与之交战,跟踪追击,将其歼灭。

   对实施攻击的F-4飞机将必须采取措施,使其在敌雷达荧光屏上看起来像正常的F-105突击飞机一样。“波洛”战役实施前,一支标准的突击兵力包括担任突击任务的F-105飞机和四个四机组成的担任对米格飞机进行战斗巡逻的F-4飞行小队(同时也是空对地突击任务的备用力量),此外,再加上一个或二个“铁拳”飞行小队,每小队包括两架F-105D和两架F-105F“野鼬鼠”飞机。正常的陆上航线是向北经过老挝,然后通过山区到红河河谷,直到进入目标区。海上航线是向北通过东京湾,转弯向西沿海防北20英里(32公里)的山脊向前继续飞行。

   “波洛”战役中,为空战而装备的F-4C将取代F-105(在当时还没有装有机内机炮的F-4E飞机),而F-105则一直在使用电子干扰吊舱,所以F-4C同样也必须装上吊舱。

   一九六六年十二月的圣诞节停炸,使北越部队乘机得到了增强。一九六七年一月二日,在奥尔兹上校的指挥下,“波洛”战役开始了。下面就是奥尔兹对事变当天的描述:

  ……我当时是一支由F-4C、F-104和F-105飞机组成的部队的行动指挥官,负责按计划对河内地区的战斗机实施扫荡。有14个F-4小队、6个F-105“铁拳”小队和4个F-104小队参加了这个扫荡行动,同时还有B-66电子干扰飞机、RC-121“大眼睛”侦察机和K-135空中加油机以正常方式进行支援。而B-66飞机则另有F-4C飞机进行护航。

  作为一个行动指挥官,我担任“奥尔兹”小队的长机,是计划去福安机场的F-4C飞机机群中的第一架飞机。飞机预定飞越目标上空的时间是14:00(格林威治时间),这一点已经实现。当我们以145度航向进入目标区时,雷达没有截获到确定的目标。当时的气象条件是,机下有浓云,云顶高度预计7000英尺(2133米),云底情况不明。我带领“奥尔兹”小队通过福安后又继续飞行了约14~18海里(26~33公里),然后转弯180度,准备以相反的航向再次通过福安。在作完转弯时“奥尔兹”三号机用雷达在其下方12点钟方位上截获了目标,目标接近速度很大。他用雷达自动跟踪目标并通知小队其他人进行攻击。小队看到了点状控制信息便进入了10~15度的俯冲。当我们刚要接近云顶时,雷达失掉目标。目标在云下或云中,已经以相反航向从我们下方飞过去了。

  我带领小队继续前进,准备再次通过机场,呼叫正在进入的“福特”和“拉姆伯勒”F-4飞行小队,告诉他们失去制导的导弹再也不起作用了,然后我的小队就回转向东南飞去。正当我们再次通过福安时,“福特”小队也准时赶到。就在这时,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福特”小队通报说有一架米格-21正在7点钟方位接近“奥尔兹”小队,此时“奥尔兹”二号机也看见了米格-21飞机。其他一些米格飞机正在穿云上升。“奥尔兹”长机为了摆脱正在跟踪瞄准的米格-21,向左作了个急转弯,但小队并没有因此而打乱完整的编队,接着各机组个自作了防御性半滚倒转。

  以这种经改进的摆脱动作转过90度以后,我在11点钟方向(330°)发现一架飞机正在进行左转弯,高度稍低,距离约1.25英里(2公里)。由于以前我从未见过米格飞机,这时又不清楚“福特”小队各机组的确切位置,所以我便向这个目标接近,以便进一步确切的识别这个目标。经识别,这的确是一架米格-21飞机,银白色,但由于距离太远,看不清机上标志。我指示后座飞行员瞄准,将中心光点对准目标,并指示进行雷达跟踪和进入全系统工作状态。我决定用AIM-7“麻雀”导弹实施攻击。距目标已相当近,已到了需要迅速建立攻击参数的时间。瞄准标志已经出现(联锁机构工作),然后我们按下发射按钮,松开,再按下,并保持按压不动。两枚AIM-7导弹发射后进入跟踪状态。但在这瞬间,雷达失掉目标,导弹发射时的距离已小于该导弹的最小射程,所以使导弹失去了制导。我迅速打开“HEAT” [ 注:红外制导导弹——译注 ] 电门,将中心光点对准这架正向云中消失的米格-21飞机,这时我听到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导弹发射声,知道自己又发射了一枚AIM-9(“响尾蛇”)导弹,当然我也知道这枚导弹是没有可能进行制导的。

  在第一次空中遭遇战期间,“奥尔兹”二号机正忙于追击原来在后面向我们飞行小队接近的那架米格-21飞机。另外,我在10点钟(300°)方位上发现了另一架米格飞机,正在云上紧贴着云层作左转弯。这时我开始把注意力转到第二架米格飞机上。我拉杆向左急转弯,转到他的内侧,拉起机头,在天地线之上约30度,再次检查导弹电门和准备发射控制板;打开机翼油箱供油;向右作慢滚;接着在米格-21后上方进行倒飞,并一直倒飞到满意地获得正确的偏转角和距离参数时才改出倒飞;然后先成滚转机动,并以0.95马赫数的速度进入米格-21飞机的后下方7点钟(210°)位置。这时距离为4500英尺(1371米),进入角为15度。米格-21飞机被迫向上拉起,正好迎着太阳的方向。我将中心光点压在他的尾喷管上,听到了清楚的隆隆声,接着便按压发射按钮,稍停,又按压一次。第一枚导弹向前冲出,但瞬间改为左转,准确而漂亮地将自己的航线改为追击目标的航线。我一直用眼睛盯着第一枚“响尾蛇”导弹,因而没有完全看到第二枚导弹的情况,只是通过眼睛的余光看到它也在作制导飞行。第一枚导弹离机后先是下沉一点高度,然后作弧线上升,向敌机飞去。骤然间,米格-21飞机发出耀眼的闪光,接着变成一团桔红色的火球。一个完整的机翼脱离机体,连同爆炸的碎片被气流吹向后方。米格机顿时失去平衡,连翻带滚,打着旋向云顶坠落。飞行员没有在云上跳伞,而是随着米格飞机一起消失在云中。不过还可以断断续续地清楚地看见该机的平面形状。只是少了一个机翼,另一个机翼呈三角形,大后掠前缘,平直机翼后缘,这正是米格-21的特征。

  我继续向左转弯,寻找其它米格飞机,同时检查油量表。当我知道“奥尔兹”小队四号机由于机腹副油箱不输油而到最低返航油量时,便命令小队退出战斗返航。

  在我们退出作战空域的时候,“福特”小队也退出了空战,但“拉姆伯勒”小队正进入空战。

   “波洛”战役中,F-4飞行员击落7架米格飞机,美国空军没有损失。这种新的战术,利用了F-4飞机模拟F-105飞机所造成的突然性,效果较好,但不能想象这种战术会长期有效。虽然米格-21飞机在一月二日空战后变得小心谨慎了,但仍然是一种威胁。最后,米格飞机已成了我们作战活动的严重威胁,使我们在一九六七年索性取消了突击北越机场的限制。

   拉锯战

   在“滚雷”战役阶段,空中优势战术取得了进展,随着这种进展,使“铁拳”飞行小队的使用、电子干扰的实施和对抗米格飞机的作战行动等三者的结合运用的形式也经常变换。为了适应具体情况,战术一直不断地变化,当然,变化的幅度并不大。本章最后一部分将讲一下为获取战术优势而进行的“拉锯”战。

   一九六七年开始时,北越的防空高炮和自动武器的数量有5000到7000件,其口径范围从12.7毫米到100毫米。此外,美国的情报机关判定在北越有将近170个“萨姆”导弹阵地。针对这种增长的威胁,美国采取的对策是利用电子干扰吊舱的干扰能力,采用特殊的编队方法。飞行员编成特殊的编队,既有横队又有纵队,以便获得吊舱的最大有效辐射范围。如果小队的各机组能保持适当的距离,电子干扰吊舱就可使地面雷达无法对我机距离、方位、高度实施探测。这一有效的战术严重地影响了北越的“萨姆”导弹和防空高炮阻拦射击的准确性。

   一九六七年五月,在米格飞机机场正式被宣布成为攻击的目标后,美国空军在地面上击毁了26架米格飞机。突击米格飞机的时机选在两次出动之间飞机还在地面的时间。一九六七年八月下旬,出现了威胁米格飞机的另一种力量——EC-121M“铆钉顶”(Riret Top)飞机。这种EC-121飞机可以探测出米格飞机的起飞并向该区域的美国飞机通报米格飞机与他们的相对位置。第388战术战斗机联队负责作战的副联队长霍德华·C.约翰逊上校说过:“‘铆钉顶’给我们的突击部队提供了关于米格飞机的实时情报。”这使我们在战术上再一次对敌略胜一筹。

   在十月份的三天对米格机的战斗中,在福安和吉碑机场击毁击伤米格飞机20架。但到十一月份,美国遇到了经改革的“萨姆”导弹的威胁。北越将光学跟踪装置安装到“萨姆”导弹的制导系统,严重地削弱了电子干扰吊舱的作用。美国的电子干扰和反幅射导弹也进行了改进,但在“滚雷”战役期间,显然是敌人在使用“萨姆”导弹方面又重新取得优势。

   一九六七年十二月中旬至一九六八年四月,美国在交战或确定目标的原则方面没有什么重大变化。但到四月初,开始实行有限轰炸,美国空军的作战活动只限于北越的南部地区。这些道路稀少的地区比严密防御的河内、海防地区容易攻击。由于在北越南部地区没有设置“萨姆”导弹阵地,所以“铁拳”飞行小队也就极少发现过雷达目标,而且,尽管这时的“铁拳”小队的F-105飞机载有新式导弹——一种经过大大改进的超过“百舌鸟”的、“标准反雷达导弹”(Standard ARM),但却很少有机会发射。

   米格飞机在这个地区作战与在北越比较靠北的地区不同,他们在这里得不到地面引导和“萨姆”导弹的支援,因此又退而使用起“打了就跑”的老战术。这时空中优势战术改进的焦点已转到有关的训练上来,而正在这时,约翰逊总统突然于一九六八年十月三十一日下令停止轰炸。战役遂告结束。“滚雷”战役期间双方在空战中的飞机损失:北越116架 美国55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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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